就在葉挽星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帳篷裡面突然傳出來一道好聽又熟悉的男人聲音。

“你別叫了,讓她叫。”

葉挽星:“......”

路聞洲:“......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我叫韓老師他一定會嫌棄的吧?”

帳篷裡的韓司白內心OS:豈止是嫌棄?都有點兒噁心了。

葉挽星轉頭和路聞洲對視,“你果然對你剛才的聲調到底是什麼樣子一無所知啊,別說韓司白會嫌棄,我都已經開始嫌棄你了。”

路聞洲先是一臉委屈,隨即正色道:“所以現在換你叫了,你一定要叫得讓韓老師滿意,讓韓老師喜歡,知道嗎?”

葉挽星:“......”

這話說的,怎麼越聽越有歧義呢???車輪子都他媽壓她臉上了ok???

葉挽星清清嗓子,開了口:“韓司白。”

這一聲其實仍然沒什麼溫柔感情,聽上去只是敵意沒了,但葉挽星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

“沒必要這麼搞吧?我們只是找個會的人幫忙教教而已,也沒到拜師學藝那種地步啊。”

路聞洲正要說話,帳篷裡面又傳來聲音。

“不是的哦,就是拜師學藝哦,既然是拜師學藝的話,就要先很溫柔地把我叫出去哦,挽挽加油。”

韓司白語氣賤兮兮的,其中還帶著一絲歡快的期待感。

葉挽星的心情原本很平靜,一聽到韓司白這句話,骨子裡的叛逆勁兒瞬間上來了。

她右腳往前跨一步,一把拉開韓司白的帳篷簾,和正靠在抱枕上的男人來了個對視。

“韓司白你要上天是吧?我溫柔什麼溫柔?你見我平時溫柔過嗎?讓我加什麼油?我加油給你一個大比兜行不行?”

韓司白:“......”

路聞洲:“......”

韓司白沒料到葉挽星會突然把帳篷簾拉開,本來正端著杯子喝水的他差點兒被嗆住。

葉挽星一番話噼裡啪啦說完,突然愣住,因為她這才注意到韓司白的小腿看上去包紮得挺複雜的。

她看著他,眉頭微皺,“你腿怎麼包成這個樣子?傷口不是不嚴重嗎?”

韓司白仍然一臉悠閒地歪在靠枕上,因為說實話,他很享受在她的挽挽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漂亮的眉頭微微皺著,表情裡有一絲想掩飾但卻又沒法完全掩飾的擔憂。

這絲擔憂,是因為他。

一想到這一點,韓司白的心就開心地咕嘟咕嘟冒小泡泡,而且還是粉紅色那種小泡泡。

韓司白只顧著欣賞葉挽星的表情,忽略了她的問題。

葉挽星不耐煩了,催問道:“說話啊你!”

韓司白和路聞洲兩個人都被嚇得虎軀一震。

韓司白趕緊開口解釋:“被蛇咬了的傷口確實不嚴重,不是毒蛇,但是被咬之前我的腿磕到石頭上磕破了,那是一塊尖石頭,流了血,醫護人員為了讓藥物更好地附著在傷口,所以給我包紮得仔細嚴實了一點兒。”

葉挽星聽完:“......???”

被石頭磕,又被蛇咬,兩件事發生在同一條腿上,請問世界上還有比韓司白更大的冤種嗎?

葉挽星看著韓司白一臉真誠的表情,看得出來他說的是真話,沒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