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星整個人愣住,手腳僵硬,一瞬間竟然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一秒,兩秒,三秒,她伸手一把將韓司白推開。

“你有病啊!”

韓司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哥哥沒病,現在有病的是挽挽。”

“......”

與此同時,外面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的人看似是在侃大山,但其實每個人都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留意著臥室裡的動靜。

這會兒聽見臥室裡隱約傳來一兩聲爭吵,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愣了一秒,然後面面相覷。

陳斯越壓低聲音問:“怎麼回事兒啊這是?怎麼還吵起來了?”

旁邊的人都搖了搖頭,繼續豎起耳朵聽。

臥室裡,葉挽星憤怒地瞪著韓司白,然而眼底又好似浮著一層淡淡霧氣。

韓司白和她目光相撞,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如果你繼續不吃藥,我就繼續親,第二次就不是親臉了。”

男人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淡淡的危險意味,且聽上去沒有一丁點開玩笑的意思。

曾經在一起過的人總是很瞭解對方。

比如韓司白猜到了她會把感冒藥扔掉,所以及時推門進來了。

比如她光憑看著韓司白的眼睛,就知道他剛才那句話不是在開玩笑,如果她繼續堅持不吃感冒藥,他肯定會繼續親她。

但那又怎樣?以為她不敢反抗嗎?

葉挽星輕嗤一聲,漂亮的眼眸裡泛著不怕事的光,冷冷開口:“是嗎?那有種你就試試。”

韓司白看著她沉默一秒,然後如法炮製了剛才的舉動,然而這一次,他失算了。

才剛剛靠近葉挽星,手都還沒碰到她人,葉挽星就突然曲腿,膝蓋使勁往上一頂——

“啊!!!”

臥室裡響起一聲男人的慘叫。

這動靜不小,客廳裡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韓司白左腿膝蓋半跪在地上,低著頭,拳頭死死地抵在地板上,疼得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經爆了出來。

完全不復剛才耍流氓時候的囂張姿態。

葉挽星雙臂交叉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輕蔑:“哎喲,這是怎麼了呀?剛剛不是還那麼牛逼轟轟嗎?站起來繼續幹啊!”

韓司白低著頭,她看不清他的臉,但用腳指頭也能想象到他這會兒指定戴著痛苦面具。

畢竟命根子被攻擊,可不是一件小事。

又過了將近二十秒鐘,韓司白才終於緩過了一點兒勁兒來,他慢慢抬頭,看著葉挽星的眼神裡充滿了悽楚和委屈。

“挽挽......”韓司白囁嚅著出聲。

葉挽星視線向下睨著他,沒應聲。

“你這麼欺負哥哥,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以後......後悔的是你。”

葉挽星愣了足足三秒鐘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瞬間更炸毛了。

“你想太多了,你命根子出了問題無非就是你會失去某些快樂,跟我有什麼關係?有病!”

韓司白一字一頓,堅持著自己的說法:“我失去某些快樂,你當然也會失去,因為我們是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