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滴水突然落在葉挽星微微往前伸著的腳背上,她穿的拖鞋絆帶有點窄,露出了一小片腳背。

那滴水不偏不倚剛好落在那上面,明明是涼水,可她卻覺得自己被燙了一下。

看著韓司白近在咫尺的臉,葉挽星腳腕輕輕顫了顫。

韓司白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垂眸看一眼她的腳腕:“還很疼嗎?”

原先尷尬的話題被轉移,葉挽星自然欣然接受。

“沒昨晚那麼疼了。”

“嗯,說明藥還是有作用,今天繼續用。”

“嗯。”

韓司白打量著她:“所以,你昨天晚上到底是為什麼摔倒?”

昨晚因為太過擔心她,滿心滿眼都是她傷勢的情況,所以連這個問題都忘記問了。

葉挽星其實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實在是太他媽丟人了,這輩子沒這麼丟人過。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告訴韓司白也沒什麼,畢竟也能看出來他是真的擔心她,應該不會嘲笑她。

如果他敢嘲笑她,她就殺人滅口,讓他走不出2801的門,葉挽星在心裡冷笑一聲。

“昨晚做了個夢,嚇醒了,發現外面在下暴雨,我陽臺上種了很多花,幾乎都是不能被灌太多水的品種,所以我就一盆一盆往臥室裡挪,結果抱著最後一盆往臥室走的時候,拖鞋踩滑了就摔了,花盆也飛了出去。”

韓司白回想起昨晚從衛生間出來聽到的那聲瓷片碎裂的巨響。

“做了什麼夢?”他問。

葉挽星愣了一秒:“啊?”

韓司白眼神認真:“你說你昨晚被嚇醒了,是做什麼噩夢了嗎?”

葉挽星嘴唇動動,欲言又止,她沒想到他的重點會在這個問題上面。

但她當然不可能對他說實話,即便那個夢和他有關。

葉挽星看著韓司白,腦海裡已經編好了故事:“你真想知道?”

“嗯。”

葉挽星一本正經地開口,幽幽來了一句——

“我夢見你死了。”

“......”

“是被一隻從天而降的沙雕砸死的,就在大馬路牙子上,都上海城新聞頭條了。”

“......”

韓司白閉上眼睛,低頭垂眸,抬手揉揉自己的眉心,看上去非常頭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