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司白聽完眉梢輕挑,眼眸裡的玩味笑意更濃了。

“哥哥要是不呢?”

葉挽星惡狠狠:“那我就報警!把你個臭流氓抓起來!”

韓司白語氣裡帶著笑意,尾音像是有鉤子。

“前腳才給你換了藥,後腳不需要哥哥了就把我趕出家門?挽挽好冷漠哦。”

葉挽星:“......你可別騷了你,這兒也不是你家好嗎?是我家。”

“這不是先提前練習練習嗎?”

葉挽星不想再聽他打嘴炮,又是毫不留情一腳踢在韓司白屁股上。

“滾吧你,我困了,要睡覺了。”

韓司白看著她,也沒再繼續逗她。

“好,挽挽休息吧,明天見。”

“明天不想見。”葉挽星反應很快,下意識來了這麼一句。

“但你明天還得上藥,這藥每天都要上兩次。”

“我可以自己上。”

韓司白一邊轉身朝臥室外面走一邊說話——

“聽不見聽不見,我什麼都聽不見。”

葉挽星:“......”

這狗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聽到玄關處傳來關門的聲音,葉挽星這才重新在床上躺下。

其實她剛才騙了韓司白,她根本一點兒都不困。

葉挽星從來沒想過,自己和韓司白有一天提起以前的事情會是在今晚這樣的情境下。

沒有一絲絲鋪墊,也沒有場景上的特意安排,甚至連時間、前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都是巧合。

可是很奇怪,她當時真的就那麼問出來了,沒有一絲猶豫,就像很隨便地開啟了一場聊天。

然而讓葉挽星沒想到的是,她原本以為葉景那天在電話裡告訴她的資訊量就已經夠多夠複雜了。

可是韓司白今晚告訴她的,比那天的資訊量更大,更復雜。

葉挽星平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腦子裡的思緒如同一片亂麻。

翻來覆去好幾個來回都睡不著,她突然想起前半夜下大雨之前自己做的那個夢。

心裡頓時更加久久不能平靜。

最終,葉挽星索性起身去外面中島臺倒了一杯水,全部喝了下去。

轉身回臥室經過客廳茶几的時候,她的餘光瞥到茶几上的小醫藥箱。

那是韓司白剛才帶過來的,走的時候沒帶走,留這兒了。

很明顯,明天他要繼續幫她換藥,所以故意把東西留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