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帶著虛弱的落星辰來到斷崖峰的房間內,炎凝兒看著趴在床上,渾身骨骼、經脈盡斷還滿臉血汙的落星辰,眼中的淚水就沒斷過。

“能不能讓我看看你不帶面紗的樣子?!”落星辰看著炎凝兒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眼睛眨巴眨巴的,漏出期待的表情。

李太白瞪了落星辰一眼,怒道:“小命都不保了,你還在東想西想的!給我老實點!”

“師父您現在可是這雲天大陸唯一的尊者境,有師父您在,那些個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能的神醫都得靠邊站!”落星辰熟知李太白的脾氣,馬屁拍的那是輕車熟路。

李太白聽著這話,神情略微有所改變,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炎凝兒心思全在落星辰身上,聽見李太白的話,一時間小臉煞白,急切的問道:“老門主,他會不會有事啊?!”

李太白瞥了一眼,趴在床上,重傷卻話多又囉嗦的落星辰,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了一聲,說道:“死是死不了,但是能不能恢復如初就說不好了!”

落星辰一聽,眉頭一皺,略顯緊張的盯著李太白那陰沉如水的老臉,愣是把李太白的生氣理解成了對他傷情的無奈。

“不是,老頭,你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嚇我呢,是吧?!”落星辰望著李太白試探著問道。

“你小子不是很牛的嗎,現在知道怕了啊,你自己什麼水平你不知道嗎?還敢去接大仙境的三招,要不是你體內的弒神劍的劍丕在關鍵時候護住了你的心脈,光是那暗勁就能要了你的命!”李太白對著落星辰狠狠的數落了一頓,但心中其實對落星辰是認可的。

落星辰這小子,雖然是個話癆,成天話多,但在危急關頭也很靠譜,起碼有種捨身忘死,一往無前的精氣神。而且他這種無所畏懼的精神也正是世間強者所必須具備的,因為修煉本就是一條不進則退的路,很多時候選擇便決定了高度。

落星辰望著李太白正欲說話,卻瞥見李太白又瞪了他一眼。只好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李太白沒有理會落星辰,轉頭對著炎凝兒說道:“你去燒點熱水來,我先給他冶傷。”

炎凝兒點了點頭,深情的看了一眼落星辰,便朝著屋外走去。

“還看!冶好了有的是時間,趴好!”李太白看著目不轉睛盯著炎凝兒的落星辰吼道。

落星辰一臉無辜,嘴上嘟囔著:“我看我家凝兒,又沒看你媳婦兒,真是,這老頭這麼挺兇!也不知黃門主有沒有天天捱罵。”

李太白沒有理會落星辰的碎碎念,只是坐在床邊,右手探出抓住落星的皓腕,一股浩渺的內力瞬間將落星辰包裹,慢慢懸浮在半空中。

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細小氣旋在落星辰身體裡穿梭,修補著那受損的經脈。疼的落星辰直哼哼。

李太白看著哼哼唧唧的落星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嫌棄的說道:“沒見過你這麼怕痛的人,剛才的威風勁呢!”

落星辰一臉黑線,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李太白這嗆起來人來,還真不分時候!隨著時間的流逝,落星辰斷掉的骨骼經脈已經慢慢被李太白強勁的內力所修復,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表的舒爽之感,穿透了全身的每一個毛孔,讓落星辰忍不住的想呻吟一聲。

就在落星辰最後一根經脈被接上的時候,李太白忽然右手用力一捏,瞬間,落星辰覺得渾身內力變得凝滯起來,雙手也感覺被燒紅的鐵鉗死死夾住一般。

羅星辰痛的咧著嘴,同時一臉困惑的望著李太白,但看著李太白微眯著眼,一臉嚴肅的表情,羅星辰忍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