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沒有給出這方面的設定,阿爾弗雷德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答:“我想,應該不會。”

那就是有可能會。

多琳自覺領悟了潘尼沃斯先生話語背後的意思,她嬌美的臉蛋在一瞬間變得嚴肅沉重,小拳頭捏得緊緊的,像是要保護誰又像是要攻擊誰。

阿爾弗雷德隱約覺得哪裡出錯了,他想要補救,多琳卻已經以他八條腿都追不上的速度跑回了宅子裡。

好吧,相信老爺會另有計劃的。

撿起空蕩蕩的水壺,阿爾弗雷德慢悠悠地往回走。

看來,他今天的早餐又可以多做一些了。

多琳滿心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去看韋恩先生好不好,誰知道那個蝙蝠會不會在找她之前做一些不利於她男朋友的事情。

她躡手躡腳地開啟韋恩先生臥室的門,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以免打擾到他。

失去衣物的遮蓋,側臥在床上的男人露出一隻手臂,被子滑落在胸膛下方,如同一尊優美的雕像。

臉不紅了,嘴唇不幹了,沒有生病的跡象。

多琳急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髒放緩了節奏,不知不覺,她的臉越湊越近,視線落在韋恩先生的眼下。

怎麼有青色的痕跡?

以前從沒有這麼仔細觀察過每一個細節,因此多琳不能確定之前是否有,但看著就很不健康。

就在這時,韋恩先生動了動,翻了一個身,將光裸的脊背露了出來。

上面有一些顏色淺淡的疤痕,最長的一條橫貫背部,就像一條猙獰的蜈蚣,張牙舞爪地侵吞著食物。

多琳沒有說話,心裡像是被“蜈蚣”咬了一口,不僅痛得麻木,還有毒液注入,順著血流,逐漸蔓延全身。

她沒忍住,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這樣看起來,手上的疤痕還算好的。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傷?

“你怎麼哭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布魯斯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手肘半撐起身體,有些擔憂地望著多琳。

他一夜沒睡,早在多琳開門時就意識到她來了。

只是,因為情況不明,他選擇了裝睡。

按照多琳的性格,她一定和阿爾弗雷德確證過了,那麼她來這會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她對蝙蝠俠的印象有所好轉嗎?

布魯斯向來擅長掌握全域性,謀定而後動,但是用的這一策略卻是沖動之下所為。

他將所有的賭注放到桌面上,剩下的就是等待多琳將牌面揭曉。

是輸是贏?

哭泣又代表什麼?

多琳胡亂抹了一把臉,對上那雙波紋微漾的藍眼睛卻更難過了,眼淚越擦越多。

布魯斯著實無奈了,他放柔聲音,輕輕哄著他哭成淚娃娃的女朋友:“等我穿好衣服,我抱著你,你將傷心的事情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好不好?”

多琳伸出手,食指點在韋恩先生的眼下,然後是鎖骨處的凹陷,再往下是肌肉緊實的胸膛

布魯斯喉結滾動,他抓住那隻像是被雲朵親吻過的手,壓低聲音問道:“等我穿好衣服再說。乖一點,等我,好不好?”

“不要。”多琳堅決地搖了搖頭,黑色的瞳孔被水洗過,異常透亮,她的一隻手已經捏住了被角,“我想認真看看你的身體,韋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