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近的距離,已經足夠瑪利亞看清她的“潛在情敵”。

氣死了,年輕真好。

不對,她一定是用了最貴的化妝品!

身高接近一米八的超模昂起驕傲的下巴,擺出走t臺慣用的冷漠臉,將動蕩的心理活動掩埋。

毫無瑕疵的瓷白肌膚和讓人驚嘆的嬌美面容都無關緊要。

最重要的是,仿若與生俱來一般的柔弱可憐、純潔無辜的氣質。

瑪利亞打賭,只要這小尤物耍心機撒個嬌,說幾句軟軟糯糯的話,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會心一軟,落入甜蜜的陷阱。

剩下的那百分之一,不是無知的傻子就是極致的瘋子。

“成年了。給你看”

多琳往左跨了一步,露出整個人,甚至還準備從口袋裡拿出社保卡證明自己。

布魯斯伸出一隻手,制止了少女的動作。

“不需要這樣做。瑪利亞,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的,給予對方最大程度的自由和權利。分手,你也是答應了的。現在這樣糾纏,讓我覺得有點後悔。”

布魯斯對於這位分手不到一個月的得有點重。

但他毫無負擔。

不耐的神態和話語,金錢堆出來的瀟灑氣質和收藏級別的美貌,這些加在一起讓布魯斯在不知情的人眼裡看起來就像一個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

好吧,也許他的確是。

畢竟,大多數人就是這樣想的。

瑪利亞早就知道哥譚的布魯西寶貝是一個沒有心的浪子,但是她以為自己會是不同的。

就跟之前她所鄙視的那些愚蠢女人一樣。

而現在

穿著被他稱贊過的紅色連衣裙的她就像一個小醜,一個笑話。

在氣氛陷入古怪的膠著時,梅爾蒂的侍者兢兢業業地將“最棒的禮物”捧了過來。

他們酒店送過不少奇巧的伴手禮,這盒子裡的,絕對能排得進“客人的神奇要求”榜單的前三名。

多琳猶豫著,還是想向微笑著的侍者確認一下:“我要的是水,是吧。”

“是的。”

但是這上面的圖案和單詞,不對啊。

多琳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侍者,但是她好意思問別人。

“韋恩先生,這個是‘酒’,這個是‘拉菲’,對不對?”

多琳的嘴唇動了動,以氣聲問道。

她以為旁邊的男人可以聽到,但是從對方側頭的舉動來看,她失敗了。

侍者還在等著,少女一急,踮起腳尖,努力湊到布魯斯耳邊,重複了一遍。

撥出的微涼氣流擦過,沒有撼動被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黑發,男人裸露在外的肌膚倒是有一瞬間緊繃。

而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布魯斯看著侍者不失禮貌的微笑,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