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基本已成定局的結果, 泉益一在原地僵立片刻,也只能無力坐下。

說到底, 他這個老父親還是借了名冢彥的光才能重獲自由,就算女兒扔了他,直接跑去找名冢彥……

他泉益一又能說什麼呢?

別看他在濱松城威風八面,面對名冢彥拐走自己女兒的情形時,大多數時候也只能是無能狂怒了。

……

關西,京都。

名冢彥走出冰室書屋,稍微有些灰頭土臉。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畢竟他眼下的情況,哪怕是冰室毅這位平素堪稱威嚴毅重,沒有好臉色的大學教授,也沒法說什麼重話。

從知道名冢彥和自己女兒“確定關係”的那一天開始,冰室毅就無時無刻不想拎起這臭小子的領子,好好揍他一頓。

但就算到頂,也不過就是不給他好臉色看,把氣氛弄得凝重一點。

但真的開口訓斥他,眼下冰室毅真的做不到。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畢竟名冢彥現在和神宮的關係擺在那裡。

“彥君接下來準備回家嗎?”冰室侑站在門口,罕見地沒有跟上來的意思。

“是啊……”名冢彥有些犯迷糊,“侑你呢?”

“我要留下來陪爸爸,他最近這段時間情緒狀態一直不穩定。”冰室侑的語氣平淡無波,但話語怎麼聽都像是在指責名冢彥。

名冢彥只能苦笑,不說話。

說到底,這事兒其實是有始有終的。

當年冰室毅問他,要不要和冰室侑預先結成婚約,而名冢彥的回答是不聲不響地離開。

而回到眼下,其實冰室毅的問題一直都在。

但名冢彥的回答……

變成了我全都要。

這是個從懦夫變成莽夫甚至渣男的轉變。

冰室毅對於名冢彥的感官,也從一端到了另一端。

只是從他逃走以後,就從來沒有好過。

“那我們明天見。”心中思緒萬千,名冢彥最後也只能以一句平平無奇的話來做結尾。

“彥君。”冰室侑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怎麼了?”名冢彥有些奇怪地回頭看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