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週末,名冢彥都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是西園寺雪繪的行為讓他太過震動,一直都沒有緩過來,還是少女趁他不備給他下了些什麼藥。

不過,就算名冢彥再昏昏沉沉,也知道後面一種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

畢竟嘛,週六在西園寺雪繪那裡的時候,他什麼東西都沒吃,什麼東西都沒喝……

如果要這麼說,那就意味著西園寺雪繪把下的藥含在了她的嘴裡。

面對這種荒謬的猜想,名冢彥也只是連連搖頭。

當然,他整個週末異常的表現自然引起了同宿兩位女孩的注意。

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只有泉悠月在吃飯的時候問過名冢彥,是不是最近身體不太舒服。

結果在得到一個“沒有,我一切正常”的答桉之後,泉小姐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眼看週末過去,名冢彥花費整整兩天讓自己閒下來之後,總算恢復正常。

至少去私立理心上學是不存在什麼問題了。

結果問題出在上學的路上。

對於宿舍內的三人來說,由於剛剛開學,而上週四和上週五發生的事情又打亂了適應的節奏,實際上的生活節奏還並沒有完全定調。

比如說,以三人同住宿舍,且又在同一個年級上課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可以一同上學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週一出門的時候,冰室侑出門有些早,而名冢彥離開的時候,泉悠月又說有事情,要回去準備一下。

所以鬧到最後,他也只能帶上書包,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往學校去。

時值四月初,二三月份在街道上行走時,偶爾會侵入衣物的寒冷已經不復存在。

朝陽照樣落在道旁的花草樹木上,說不出的燦爛。

名冢彥不緊不慢地行走著,一路埋頭——這當然不是因為他自閉,而是他在思考事情。

老實說,在週六西園寺雪繪那強制的親密接觸行為之後,名冢彥的心緒就已經複雜到了一個程度。

一方面,他多少明白了這位理事長並非純粹要找他的麻煩。

而是真的想要和他拉近距離。

精神和物理雙方面的。

只是這種事情雖然可以說出去壯大聲面,但放在名冢彥身上,只會讓他覺得麻煩透頂。

可偏偏兩人又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就算有親密接觸也是名正言順。

西園寺雪繪如果狠下心來,強拉著名冢彥做什麼,以他現在還有把柄在西園寺大小姐手中的情況來看,還真不能反抗。

所以,或許短時間內,默默接受才是勉強合適的做法。

只是……面對這樣的情況,名冢彥還是會覺得有些對不起冰室侑。

明明說好要保護她,但還是不得已和理論上最危險的物件西園寺雪繪扯上了關係。

反而是面對泉悠月,名冢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要不是要為泉小姐索要資格,他哪裡來那麼多事情?

不接觸西園寺雪繪,他現在不知道有多逍遙快活。

起碼不說其他,跑去書店裡看和漫畫總是可以的吧?

哪裡會星期六被抓走,星期天在家裡發呆呢?

轉過拐角,名冢彥的餘光忽然注意到前面有道人影正在面前。

可惜距離太近,他就算抬了頭,一時間也沒來得及剎車,乾脆撞上了對方。

“名冢彥!你都看到是我了,還這麼撞上來!”攔在他面前的泉小姐後退兩步,好險沒摔倒在地上,看著名冢彥,眼神不善。

“啊……我剛剛在想事情,抱歉,泉小姐。”名冢彥沒心思去問少女為什麼突然出現在他眼前,只是道了句歉,就想繞過她,繼續往學校去。

泉悠月站在他前進的道路上。

“嗯……”名冢彥看了眼泉小姐,往左跨出一步,再次試圖繞過去。

少女朝著同方向挪動一步,剛好擋住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