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名冢彥才注意到從自己胸口滾落的四葉草。

他回過身,注意到動作靜悄悄,馬上就要進入室內的泉悠月。

名冢彥一陣好笑,“泉小姐,我只是剛剛被電話叫醒。你就算做了些什麼奇怪的事情,也不用那麼小心翼翼地走開吧?”

“你不要繼續睡了嗎,名冢彥?”被他叫住,少女只好轉過身,用問題回答問題。

“剛剛睡著是意外,現在繼續躺著也不像個樣子。”名冢彥搖頭,伸手輕捏起滾落的四葉草,“說起來,人家都是獻花,泉小姐怎麼會想到獻草?”

“四葉草代表幸運。”女孩扔回硬邦邦的一句話。

“倒也是,我錯怪泉小姐了。”名冢彥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褲子,“不過泉小姐應該是因為心裡緊張,才會跑到後院來找我吧?”

“是有點,但看你睡得這麼香,我好像也沒有那麼緊張了。”泉悠月抿了抿嘴唇,認真回答。

“那自然是好事。”名冢彥笑了笑,“不過就從早餐吃的東西來看,泉小姐的緊張應該並不嚴重。

不等女孩回答,他就補充了一句,“畢竟今天早上,泉小姐吃的東西,好像比昨天還多那麼點。”

昨晚渡邊晴代沒來,那麼女教師自然今早會來。

考慮到這一點,名冢彥實際上有意縮短了早餐時間。

可問題在於,早餐時間縮短了,可就是因為渡邊晴代沒有來搶食,眼前的少女竟然硬生生地吃下了比昨天還要多不少的量。

讓名冢彥實在嘀咕,女孩是不是之前在中部地區被虐待過。

但想想她那位曾是玉衡的義父,這種事情應該怎麼也不可能才對。

“只是按比例增加而已!”女孩努力抗辯,“昨天渡邊晴代過來的時候,吃掉了不少東西……今天我只是把那份補上了!”

“可我和冰室同學也沒有補上啊?吃的量也只是和昨天差不多。”名冢彥發問的時候饒有興味,“所以是我和冰室同學保持同樣的數量,泉小姐保持同樣的比例?”

“不知道泉小姐還在中部地區的時候,數學成績怎麼樣?”名冢彥嘴角微微上揚。

至此,泉悠月嘗試反駁的努力全部失效。

“我……”辯駁不過的少女只能乾脆扭頭進屋,留給名冢彥一個氣呼呼的背影。

明明好心來關心你,結果最後還要被你這麼說!

真是過分!

站在她身後的名冢彥只是笑了笑,任由陽光照落在身上,眸中溫暖暗藏。

……

晚飯過後,名冢彥總算等到了自己向西園寺雪繪申請的物資。

不過渡邊晴代說是幫他把東西送過來,但並沒有幫他把一袋袋的原材料搬進屋子裡。

這位女教師在下車以後,反而身體微斜,倚著車門,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名冢彥來來往往,做足了苦力的工作。

等名冢彥把原材料差不多搬完,她才直起身體,用略帶好奇的語氣詢問起來,“名冢同學,你到底想用這些東西做什麼?”

“啊?做什麼?”名冢彥拿著毛巾,抹去額頭與臉上的汗水,“沒什麼,就是準備給人一點驚喜而已。”

渡邊晴代看著他,沒有說話。

什麼叫給人驚喜?

以泉悠月到處逃跑那麼多天的情況來看,突然給她做甜點,也絕對能算上是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