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見過陛下。”

景德宮中,趙靈瑛帶著一干人等見禮。

“起來吧。”魏雲弈點了點頭,握住對方的手道:“愛妃,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啊?”

本來在思考,找什麼人去監督兩項工程,但奈何實在沒有頭緒。

想著反正此事還未正式開始施行,也無需太過於著急。

乾脆就先不去理會了。

倒不如問問,最近有沒有別的事情。

“回稟陛下,倒沒什麼大事。”趙靈瑛笑道。

近些日子,朝廷還算安穩。

即便有事。

也是關於北境戰事,以及江南變法的。

而這,與之前沒有太大的差別,自己完全能處理。

但很快,趙靈瑛似乎想到了什麼,當即道:“不過倒是有一份奏摺,還是參奏孫克儉的,至於寫奏本的人,還是那位御史臺的程大人。”

還有人參奏孫克儉?

聞言,魏雲弈微微有些驚訝。

早在前一段時間,自己就已經下令,不允許朝臣們繼續議論孫克儉之事。

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在這時候寫奏摺...

膽子很大嘛。

不過很快,他就突然愣住了,當即道:“御史臺的程大人,就是那位程瑞?”

“沒錯。”趙靈瑛點了點頭,略微有些無奈。

此人因為參奏孫克儉的事情。

已經被連續罰俸兩次了。

現在居然不長記性,還來第三次,不怕惹怒陛下嗎?

難道御史,都這麼頭鐵?

魏雲弈此時也很是驚奇,感覺此人性子太直了,抓著一個人不放。上次自己下命令之後,其他御史臺官員們都偃旗息鼓了,可此人呢?

居然還來一次...

簡直了。

但對於這樣的人,他心裡還是很欣賞的。

至少不畏強權,為人足夠正派!

等等!

忽然間,魏雲弈眼前一亮。

既然程瑞此人能正直到如此地步。

那自己,為何不能將監督兩項工程的事情,交給對方去辦呢?

須知,他之前最頭疼的,就是大運河以及魏直道,雖然現在已經有人主持。

但需要給徵發的徭役發工錢,且還要給他們足夠的休息時間。

自己身為皇帝,下達御令可以說非常簡單。

可底下的人是否能堅定的執行下去。

卻是一個問題。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一定要有人進行監督才行。

不然,就很容易出事,比如有人中飽私囊,不給衙役發工錢,或者強迫勞作,如此一來,就與自己的初衷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