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9

“我協助浮月小姐?”暮雨有些懵逼的指了指自己,“但我對付靈體的方法只有射影機啊。”

“伽椰子的事我很早以前就想解決,但一直沒有辦法。伽椰子很狡猾,她本身的靈力加上被殘忍殺死後産生的怨氣讓她有了些非同一般的能力,而且她和俊雄都擅長隱藏和逃跑,我一靠近佐伯宅,他們就躲起來,我找不到他們,也就什麼都做不了。”浮月的語氣很無奈,無奈中又透露著無力。

“為什麼伽椰子的事只有浮月小姐在處理?”黑澤憐疑惑道,這種影響惡劣的怨靈不該有很多陰陽師來處理嗎?

“實力強大的陰陽師有更重要的任務,實力弱的陰陽師只能來當炮灰,實力和我差不多陰陽師又分散在各地而且不願意來,就只有我在這附近。”浮月嘆了口氣,“陰陽師的工資也不高,還沒保險,這種風險高的‘義務勞動’來的人少也正常。”

“浮月小姐,您的語氣真貼地氣。”暮雨沒想到陰陽師也有這種平易近人的煩惱。

“冒昧的問一句,浮月小姐,陰陽師的工資從哪兒來的?”暮雨忍不住八卦一下。

“看工作性質,如果外人委託除靈,那工資就是委託費,這種義務勞動,附近有神社的話可以去拿點香火錢,沒有的話就沒工資。”浮月又嘆了口氣,“所以大部分陰陽師還有一個賺錢的副業,不過有時候幹著幹著,‘陰陽師’反而成了副業。”

“沒想到陰陽師也會有這類煩惱。”黑澤憐沒見過陰陽師,只看過電影和小說。在她的想象中,陰陽師都是神秘高冷,不會有這種凡俗的煩惱。沒想到現實是截然相反。

“所以浮月小姐也有副業?”深羽好奇的問道。

“我當然也有,陰陽師也是人,我還算好的。”浮月還想多訴訴苦,突然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等等,跑題了啊。

黑澤家三人也反應過來話題跑偏了,尷尬的笑了笑。

“之前在醫院,伽椰子襲擊暮雨小姐的時候我就在另一間病房,伽椰子應該感應到了我,但她依然選擇襲擊暮雨小姐。如此看來,在伽椰子和俊雄眼裡,虐殺被詛咒者是首要目標。”浮月看著暮雨說道,“加上暮雨小姐與伽椰子有過近距離接觸,所以我想請暮雨小姐協助我超度伽椰子和俊雄。”

“我明白了。”暮雨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會幫忙的。”

“不行!”黑澤憐走到暮雨身邊,將暮雨拉到背後,對浮月說道,“這件事太危險了,我不同意!”

浮月的請求說的好聽是讓暮雨協助,實際上就是讓暮雨做誘餌。

“媽媽……”暮雨伸手扯了扯黑澤憐的衣角,黑澤憐甩開她的手堅定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沒得商量。暮雨,你這次必須聽我的。”

“姐姐,憐姨說得對,這件事太危險了。”深羽也不贊同暮雨接受這件事。

“但是媽媽,深羽,伽椰子和俊雄的是非同一般,繼續放任她們,會有更多的受害者的。”暮雨握住二人的手說道,“而且我身上還有伽椰子的詛咒,不解決的話,我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會連累周圍的人,連累你們。”

黑澤憐和深羽已經有些許動搖了,黑澤憐轉頭看著浮月,認真問道:“你會保護好我女兒的,對嗎?”

“我【浮月】以性命擔保,定保護好暮雨小姐。”浮月的聲音變得空靈莊嚴,話一出口,一道靈力自浮月體內飛向暮雨,在暮雨腕上形成一道紅線。

暮雨盯著腕上的紅線喃喃道:“契約。”

黑澤憐也明白浮月做了什麼,對浮月感激的點了點頭,“謝謝你。”浮月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還要回去準備,今晚八點,我們在佐伯宅邸會和。”

當天夜裡,四人在佐伯宅前見面。浮月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紅色外褂內穿白衣,腰間別著一把無鞘短刀,刀身隱約泛著紅光。

黑澤憐和深羽是第一次來到佐伯家,清楚感受到佐伯宅邸內的怨氣,黑澤憐皺緊眉頭,深羽也握緊了黑澤憐的衣角。

“怨氣更重了。”浮月面色凝重。

“這已經不只是伽椰子和俊雄的怨氣了吧。”暮雨握緊攝影包帶子,伽椰子和俊雄殺害的那些無辜者也産生了怨氣。積少成多,加上伽椰子和俊雄本身的怨氣,再不制止下去,就要演變成大麻煩了。

“準備好了嗎?”浮月對暮雨問道。

“嗯。”暮雨點了點頭,轉頭對黑澤憐和深羽說道,“媽媽,深羽,你們就在外面等著,別擔心,我會沒事的。”

“一切小心。”黑澤憐扶著深羽的肩膀說道,“我和深羽等你回來。”

“姐姐,一定要安全回來。”深羽依依不捨的松開了拉著暮雨的手。

浮月和暮雨前腳走進佐伯宅,後腳大門就關上了,外面的黑澤憐和深羽便徹底無法得知房子內的情況了。

重新回到這棟可怕的屋子,暮雨整個人變得高度緊張,浮月對暮雨說道:“暮雨小姐,把手帕取下來吧。”

“好。”暮雨強裝鎮定的解下手帕,手帕解開的瞬間,一股寒意席捲暮雨全身,暮雨下意識抓緊了攝影包帶子。

察覺到暮雨的緊張,浮月從衣襟中拿出一張咒符遞給暮雨,“實在害怕的話就拿著這個吧。”

“咒符?”暮雨接過咒符,在指尖接觸到咒符時,一股溫暖的力量席捲全身。

“好溫暖。”暮雨瞪大眼睛,咒符上只是畫了個桔梗印,看起來很普通為什麼會有這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