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癒

暮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還夢到了以前的事。

恢複幾分清醒,暮雨從被子裡伸出手摸了摸額頭,額頭不燙了,頭也不痛了,應該已經退燒了。

暮雨轉頭,床頭櫃上的鬧鐘顯示現在是上午十點,旁邊放著兩個空藥瓶。

兩個藥瓶?暮雨眨了眨眼睛,她記得自己昨晚昏迷前只跟彼得說了拿退熱藥,他還拿了什麼藥?

暮雨疑惑無處解答時,另一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醒了?”

暮雨聞聲轉頭,瞳孔因為驚訝微微收縮。

斯內普坐在彼得書桌前翻閱著一本草藥學書籍,暮雨捏了一下臉頰,有點痛,不是夢。可斯內普怎麼會出現在美國?

“有必要提醒暮雨小姐一下,我沒帶外傷藥,如果你不小心傷了臉,我沒辦法為你治療。”斯內普把書放在桌上,起身走到窗邊。

熟悉的英腔,暮雨從床上坐起來,試探性的喊道:“教……授?”

“難道疼痛已經不能讓暮雨小姐確定現在是現實還是夢了嗎?或者說,暮雨小姐的腦子已經燒糊塗了?”斯內普看著暮雨,蛇王的注視讓暮雨心裡只發虛,低下頭弱弱道,“對不起……”

“你的道歉不該對我說,暮雨小姐。”斯內普手指動了動,一個藥瓶飄到暮雨面前,“現在,把營養劑喝了。”

暮雨也不敢多問,乖乖接過藥瓶往嘴裡倒,結果第一口就繃不住了。

嘔——是鯡魚罐頭味!!!

暮雨下意識想吐,耳邊傳來斯內普冷冰冰的聲音:“暮雨小姐應該清楚營養劑製作不易,我來的匆忙身上也只帶了兩瓶營養劑,你若是吐了,下一瓶的味道可能更糟。”

斯內普話裡簡單點說就是:敢吐出來下一瓶就是臭襪子加下水道味。

強忍著想吐的慾望,暮雨艱難的喝完了一瓶營養劑。

將藥瓶還給斯內普,暮雨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教授怎麼會在這裡?”

暮雨是未成年,中城高中又不是寄宿制學校,根據規定,她在美國讀書需要有監護人。

斯內普就是暮雨在美國的代監護人,表面身份是暮雨的叔叔。

“黑澤女士聯系不上你,實在擔心所以拜託我來看看。但凡我再晚到一點,暮雨小姐就要被燒壞腦子了,黑澤女士也可以直接來美國為你辦理退學手續了。”斯內普收起藥瓶又揮了揮手,一杯清水飄到暮雨面前,暮雨急忙接住水杯大口往嘴裡灌水,以此來沖淡口腔裡的怪味。

一杯水喝完,口腔裡的怪味淡了點,暮雨放下杯子對斯內普說道:“教授你在這裡的話,就是說你都看到了嗎?”

“如果你是指看到你和一群明顯不是普通麻瓜的麻瓜站在一起這件事,我確實看到了。”

不是普通麻瓜的麻瓜,好拗口。暮雨也只敢在心裡吐槽一下。

斯內普彎腰從沉默的暮雨手中拿走杯子,“你在美國遇到的事,還沒告訴黑澤女士吧。”

“嗯,我不想媽媽擔心。”暮雨抬頭,雙手合十哀求的看著斯內普,“教授,拜託你幫我保密,別告訴媽媽,求求你。”

斯內普沒有說話,轉身收拾起床頭櫃上的藥瓶。暮雨的心越來越涼,看來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我的時間很寶貴。”斯內普突然開口,“但如果再有下次,我會騰出一點時間去和黑澤女士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