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鄭佗的操作,人越聚越多,從一開始的七八個到十幾個,甚至所有實驗室的人都聚了過來,大家一開始還在安靜的觀察,隨著時間拉長,人們漸漸地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想不到他還真有本事。”其中一名老學究嘆息,低聲自語。

“老闆從哪挖了這麼個人回來,這也太牛了吧?”一名大四學生說道。

“是啊,這操作,簡直就像是流水線一樣。”

“何止是流水線,我覺得跟你吃麵條的速度差不多,一氣呵成。”一名大四學生揶揄自己的吃貨同學道。

“能挑到這樣的人才你們不覺得老闆的眼光很好嗎?”一名實習女生說道。

一眾實習生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她的身上。

“好像是這麼回事,反正,就算有錢,我也不會請形象這麼差的員工負責技術。”

眾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老闆在挑人方面有著一手,難怪人家當老闆,不管業務水平怎麼樣,眼光就比他們好。

眾實習生低聲討論著,鄭佗的操作漸漸慢了下來,漸漸地陷入了沉思,餘下的妖類品種越少,就越是難以簡單排出。

陸舟看了看三列的妖類名單,想了想,從旁邊拿起一支筆劃掉了一種妖蟲。

“‘鳴雷天牛’喜歡鳴叫與螞蟻可以打洞進攻的隱蔽性不符,海族應該不會選這種妖蟲參與變異,‘綠慘蟲’培育要求過高,不適合大批次培育,海族也不會用到。

這幾種妖蟲戰鬥力較差,海族也不會用到,還有這種‘蟄凶地蜱蟲’太過霸道,這種蟲子的妖源有溶解別的妖獸妖源的特性......。”

陸舟一筆落下就是一種妖類被移出方案,短短兩三分鐘又劃掉了七八種妖類,下手之狠比之鄭佗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並非說他對妖類的瞭解比鄭佗強,只是他畢竟在妖都大學實驗室刻苦學習過,鄭佗沒那個平臺,對試驗妖源溶解這種少見的現象並不瞭解。

加上,鄭佗考慮的是變異和培育的可能性,而陸舟考慮的是變異後的實戰價值,以及對於海族來說的價效比,而錢這一方面恰恰是鄭佗從來不考慮的,對他來說,只要事情辦到了,多大的代價都無所謂。

陸舟這番大膽的操作讓那些實習生大跌眼鏡,連那兩名老學究也有些沒反應過來,唯有鄭佗和那名來自妖都的育獸師略微思索後才點了點頭,露出認可的表情。

“老闆還懂育獸?”一名加入公司不久的年輕育獸師對陸舟的瞭解僅限於對方愛出風頭,實力強悍,現在看著對方眼花繚亂的操作,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不是打架生事,逃學的學渣麼,什麼時候變成學霸了?

“廢話,老闆是名召喚師,能不懂育獸嗎?再說人家公司主營業務就是這個,能不懂嗎?”另一名育獸師反駁道。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老闆對育獸方面的熟練程度不僅僅是懂不懂那麼簡單,而是很精通,並且有自己的理解,就剛才那些妖蟲,你聽說過幾個?”年輕育獸師解釋道。

“嘶~,這些妖蟲妖獸我倒是認識六七成,可它們有什麼特性就難說了,尤其是關於妖源方面,我也才剛剛接觸。”

“這就對了,你拿到三品育獸師資格證都已經十多年了,咱們的老闆年紀不大吧,他是怎麼懂這些的?”年輕育獸師問道。

“是啊,他是從哪學的?”三品育獸師有些感到不可思議,這一行得大量事件,光是待在秦都不出去,很難進步,而出去意味著風險,陸舟去妖都大學的事他們這些後加入的人並不知道,也沒人給他們解釋。

“師兄,我記得老闆也是秦都大學的,好像還是咱們的學弟呢。”先前說話的女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老闆知識淵博,眼光好,實力到達‘覺醒境’,看以後誰還敢說咱們‘秦都大學’不行。”

又一名女生憤憤然道,他先前打算去天都發展,結果投了簡歷,對方公司見她是秦都大學畢業的,沒看上。

“糾正一下,陸舟學弟是修為達到‘覺醒境’不是實力達到覺醒境,他的實力已經不弱於識境了。”一名大四的男生甩了甩留的長髮,十分騷包地顯擺道。

“你又知道?”

“當然知道,去年萬軍欺負咱們這位學弟的時候還是我們幫的忙。”那名大四學生腦袋一揚,傲然道。

“說的好像有多光彩一樣,從去年到今年,陸舟學弟已經從凝清境成長到了覺醒境,你再看看你還是無垢境的菜鳥。”

“你會不會聊天,懂不懂尊重人?還一個宿舍的呢,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我說的是事實,誰讓你不長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