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藍粉色‘花蟲’向著陸舟飛了過來,陸舟將藍色蝴蝶藏入懷中,指尖劍氣迸發,直接將其轟成碎末。

又兩隻黃藍色的‘花蟲’飛了過來,陸舟劍氣再出,精準無比地將這兩隻‘花蟲’也滅殺掉了。

又有一撥‘花蟲’飛向了陸舟,藍粉色,藍黃色,藍白色,這次足足有數十隻。

陸舟取出黑色短劍,劍光如織,劍劍精準無比,只一瞬便將這些蟲子盡數斬滅。

‘嘣~嘣~’

越來越多的‘花蟲’脫離了花朵,越來越多的‘花蟲’飛向了陸舟,陸舟劍起,劍落之間,上百隻‘花蟲’亡命,可沒有絲毫喘息的,又是數百隻‘花蟲’飛撲了過來。

陸舟抬手打出一個令字,數百隻‘花蟲’在空中直接被擠壓而亡,撲簌簌掉落地下,然而與數量龐大的‘花蟲’種群想比,這點數量只是個零頭。

一隻死了有十隻,十隻死了有百隻,百隻死了有千隻,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嘣~嘣~’之聲不絕於耳,成千上萬的‘花蟲’飛來,陸舟放出‘小冰球’,‘小冰球’在放出來的瞬間,身上便長滿了毛刺,下一秒,毛刺擴散,它以十倍於‘花蟲’數量的子蟲激射了出去。

子蟲在月光下反射著幽藍色的光芒,刺入‘花蟲’的身體,可讓陸舟更為驚懼的事情發生了,那些‘花蟲’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朝著陸舟衝了過來。

“我靠!都特麼能主動吃人了,還算植物?”

陸舟破口大罵之際,以最快的速度收起了‘小冰球’,同時調運出‘化靈珠’,在身前形成了水幕,水幕撐開的瞬間,無數‘花蟲’撞了上來。

不到一分鐘,‘花蟲’的屍體鋪了數寸厚。

陸舟暗自慶幸,這些‘花蟲’可比當初的‘火毒妖蟻’還多,還好自己已經‘化靈境’了,否則真不好說能撐到幾時。

‘花蟲’在對付陸舟的同時,同樣也在對其他‘妖獸’下口,那些未入品和一品的‘妖獸’徹底遭了難,躲都沒地方躲去,一個個全都成為了‘花蟲’口下亡魂。

那些吸食‘妖獸’血液的‘花蟲’不斷生長著,由起先的一寸多長,漸漸長到三寸多長,身體上的藍色也越發深了一些,有些反覆吸食到‘妖獸’血的‘花蟲’已經長到一尺多長。

很快的,方圓百里內的‘妖獸’都變成了一具具藍色的屍體倒了下去,所有的‘花蟲’在這一刻將目光盯上了它們感應到的唯一活物——陸舟。

陸舟曾經看過一本書,書裡邊說,世界上某地的蝴蝶多到壓沉了漁船,他覺得這個說法太扯淡了,可當那些‘花蟲’鋪天蓋地,裡三層外三層圍住他的時候,他信了。

水幕在這種高頻率的衝擊之下傳導給陸舟的壓力越來越大,真氣耗損也越來越誇張,那些‘花蟲’的進攻是有節奏的,它們能夠憑藉本能形成共振式的攻擊。

在這種攻擊下,陸舟整個人都在被撼動著,腦子都在顫抖,他的實力哪怕再強十倍,也架不住這類攻擊。

陸舟主動撤去了水幕的同時,一個碩大的‘令’字打了出去。

‘令’字在無數的‘花蟲’之中犁開了一條長長的通道,還沒等陸舟跟著衝出去,便又被填充而來的‘花蟲’被包圍了。

陸舟起手又是一個‘令’字轟出,局勢未曾得到一秒的緩和,他又被‘花蟲’圍住,群起而攻。

西紅柿

來不及思考,來不及逃跑,‘將軍令’頻頻發動,巨大的損耗讓陸舟的真氣告罄。

異血被喚起的瞬間間隔,陸舟手背如同針扎一般微微一麻,他知道,自己中招了,來不及處理‘得口’的那隻‘花蟲’,陸舟異血流轉,真氣瞬間恢復如初,四個‘令’字先後從他手中打出,分四個方向,犁開四條通道。

真氣在剛剛恢復之後再度消耗一空,‘將軍令’這種絕學畢竟不是他現在能夠完全駕馭的。

‘花蟲’的數量在四個‘令’字打出之後稀薄了不少,趁著空隙,陸舟瞥了一眼月光下的那些花朵,令他頭皮發麻的是,那些原本蟲化了的花朵在這一刻又重新長出了花朵,並且正在蟲化。

植物蟲化,瞬間成長,這已經夠違背生物規律的了,現在這一幕更是將陸舟所學的‘妖類生物學’鞭撻的體無完膚。

“老頭子,你要等我死了才肯出手嗎?”

陸舟用精神力召喚‘鵲遙老人’的同時以極快的速度喝了一口鱟血,同時捅了自己兩劍,喚起‘不屈’能力和療愈能力。

僅僅只是這麼點空隙,陸舟身上已爬滿了‘花蟲’,腦袋,脖子上捱了好幾口,身上因為穿著六階‘天絲衣’倒是毫髮無損。他真氣瞬間再度恢復過來,‘化靈珠’調運而出,自內而外形成水幕,將身上的‘花蟲’全部彈飛了出去。

然而他身上的藍色血斑也多了好幾處,手腳有些不由自主地輕微抽搐,出劍有了些許偏差。

陸舟心中凜然,原本劍無虛發的時候就已經招呼不過來了,現在哪還敢用劍法和數量龐大的‘花蟲’對抗,當下只能再次撐起水幕抵擋,水幕也因他的狀態變得忽強忽弱起來。

“陸舟小友,你讓我說什麼好呢,好好的城裡不待著,怎麼跑到‘幽靈夜蟲草’的地盤來了?這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