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陸舟心思的衛校長和秦池頓時選擇了靜觀其變,只是衛校長怕陸舟沒有分寸,偷偷傳音讓他悠著點。

陸超然嘴一撇:“哼,長輩教訓你是為了你好,有什麼尊重不尊重的?”

陸超然的語氣中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周局長是明眼人,對這種學生,不開除學籍我覺得就已經算是‘秦都大學’的失敗了。

“大年夜,海族入侵輔城,‘秦都大學’數百師生連年夜飯都沒吃就冒著生命危險前去支援,光‘絮羽風城’一城,‘秦都大學’犧牲的師生就超過了兩位數,請問那一天我們高尚的陸副校長您在幹什麼?

作為‘秦都大學’恥辱的我,在‘霧都’破滅了海族的陰謀,在‘絮羽風城’帶人滅殺了五百海族,在聯考中,我曾戰平‘天都大學’的天驕,請問主張開除我學籍的陸副校長,您或者您帶出來的學生又做了哪些壯舉?你又有什麼資格質疑我的人品?”

陸舟微笑著開口,話語間卻盡是咄咄逼人。

這番話說出來,讓先前有些看不爽陸舟的其他學校老師們都默然了,對啊,他們有什麼資格質疑拎著腦袋與海族開戰的英雄?

“哦,我忘了,陸副校長至少還有一個壯舉,如果打女人也算的話。哦,忘了說明一下,陸副校長打的是一個初次去他家作客的女人。”

‘譁!’

場上場下立刻響起一片嘈雜之聲,打女人也就罷了,對敵時免不了,可打一個來自己家作客的女人就顯得太過沒有風度了,不管雙方相處多麼不愉快,這種事畢竟都是不光彩的。

“這個陸舟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陸副校長會是那樣的人?”有學校的老師向旁邊的人悄聲問道。

“估計假不了,這年頭髮生什麼事都有可能。”旁邊那人道。

“我覺得也很有可能,尤其是表面越是一本正經的人,私下裡可能越是不堪。”

學校老師,校長們的討論只是彼此近距離幾人的低聲議論,而‘秦都大學’那邊的學生有的已經放聲大笑起來,甚至有吹口哨,有現成編段子的,聲音之大讓陸超然全部聽了進去。

陸超然的臉色瞬間漲紅,他是真忘了自己扇柳飛絮的那一巴掌,今天他來‘秦都大學’只記得陸舟打過他的兒子陸小維,只想著藉機替兒子出氣,何曾想過陸舟也是可以找他麻煩的,更沒想到陸舟這傢伙太不講究居然會將這種事當眾說出來。

‘秦都大學’的學生越起鬨,陸超然就越是難堪,他將目光投向衛校長,希望衛校長自重身份,出言制止學生們上不了檯面的議論,可惜他指望錯人了,衛校長不但毫無制止的趨勢,更笑著向一群起鬨的學生點了點頭。

陸超然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急怒之下霍然站起指著陸舟道:“你那個後媽濃妝豔抹,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我替我堂弟教訓一下怎麼了?”

“籲~,陸舟後媽怎麼化妝,要你管?”馮棠的聲音夾雜在學生的起鬨中傳出,他一開口立刻引來附和無數。

“馮棠,這你就不懂了,以本情聖這些年在情場中的經驗來看,陸副校長是看陸舟的後媽漂亮,起了色心,又沒有合適的藉口,借打耳光佔便宜呢。”

“沒錯,老趙分析的有道理。”

陸舟認出這些傢伙裡有些是自己去年幫忙洗煉過兵器的學長,估計覺得兵器好用,現在出言助威,有這群流氓幫忙,他都不用開口。

陸超然原本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衛校長,這就是你們‘秦都大學’的學生?就是這種素質?”

衛校長淡然一笑,有些話他不能直接說。

“你動手打客人,打女人就是有素質,我們說一說就是沒素質,你哪來的臉開口?”

陸舟有些失笑,盯著陸超然道。

陸超然盯著陸舟的眼神幾欲噴出火來,他擅長居高臨下的說教在陸舟面前已經毫無作用,尤其在陸舟主場優勢的情況下他更不是對手,現在他恨不得上臺撕爛陸舟的嘴,為自己出氣,也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不過很快他清醒了過來,陸舟能滅殺宋家那麼多人,足見其實力強悍,或者說他的‘召喚獸’太過厲害,自己估計不是敵手,他意識到今天除了以嘴炮勝過陸舟以外,還真沒有別的出氣的辦法,當即迅速調整心態,將臉皮徹底甩了出去。

“你們知道什麼?我是陸舟的堂叔,與他父親情同手足,侄兒被他的後媽帶壞了,我又教育的責任。何況當時的事除了當事人誰都不清楚,其他人更沒資格評判。”

陸超然到了此刻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堂叔好口才,要不要我把老陸叫過來和你當面對質?他是當事人,總有資格說話吧?”陸舟笑道。

“今天我們來是看‘秦都大學’展示教學成果的,先談公事,家事等以後再說。陸舟,你說修為是修為,實力是實力,可你以‘化靈境’對付‘無垢境’不覺得太不要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