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沉不住氣,早告訴他別太囂張,容易被幹掉,就是不聽。”陸舟搖頭繼續說道,聲音蒼老之極。

看到陸舟的模樣,聽到陸舟的語氣,現在不僅是師座,在場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他腦子裡還有一道神識。

師座邁出去的腳步緩緩收了回來,一對死魚眼睛緊緊盯住了陸舟的雙眼,這一道神識給他的感覺,雖不及之前那道神識強大,霸道卻更加雄渾,厚重,宛如一座大山,只是殘破的過於厲害了些。

衛校長眉心一凝,祁老的指尖同時散出一條絲線。

“二位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不然也不會現在開口了。”蒼老的聲音透過陸舟的嘴說道。

“我只是想跟你們好好談一談,做一個交易。”蒼老的聲音說道。

“你沒資格與我們做交易,你信不信我一指便能滅掉你。”西城城守開口說道,顯然,他也感受到了這道神識的雄渾與可怕,幸好現在只是殘缺的一縷。

“當然相信,我老頭子只是一縷殘破的念頭,自然不是將軍的對手,只是這位小友恐怕會先老頭子一步被滅掉了。”

“那更好,‘衍兵之器’名正言順歸我軍部了。”西城守一語未畢,指尖白光流轉,一條粗如繩索的‘蝶絲’已懸在了陸舟的太陽穴上。

“將軍何必為難老頭子我呢?我說了,我沒有惡意的。”蒼老的聲音繼續說道。

“你想談什麼交易?”師座翻了翻死魚眼睛,開口問道。

“很簡單,你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讓我繼續住在這位小友的頭腦中即可,而我則會在小友危難之時盡力保住他,就當是房租了。

其實幫了他,也等於是幫了你們,我知道你們需要每一份力量,哪怕這份力量還沒有成長起來,但請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他會讓你們刮目相看。”蒼老的聲音繼續說道。

“你這麼好心,之前陸舟被奪舍時為什麼不幫忙?”衛校長問道。

“不是好心,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被迫而已。小友需要修煉,我們則需要小友的滋養,他活著,我們或許還有出去的一天,小友若是死了,我們也會枯竭而死的。

至於先前為什麼不幫忙,很抱歉,我在那時剛剛甦醒,還很虛弱,就算現在的我們其實也很虛弱,八成的時間都在沉眠,不然你們也沒有機會滅掉先前那位。”蒼老的聲音解釋道。

師座,衛校長他們知道這是真的,否則哪能這麼順利滅掉那道神識,陸舟起碼要受傷。

“你說......我們?”師座的死魚眼睛散發著死一樣的氣息,衰敗,枯寂,一副隨時打算攻擊的樣子。

“沒錯,不止我這一道殘念,還有其他人的,多數尚未從沉眠中醒轉,所以你們就算滅殺了老頭子也沒用,他們醒來照樣

還是威脅,倒不如讓老頭子先行恢復,也好制衡其他人。”

饒是師座他們見過大風大浪也被這句話給鎮住了,他們以為陸舟的腦袋是個小隨身碟,裝兩個影片也就滿了。

哪知道,這小子的腦袋是行動硬碟啊,而且裝的根本不是影片,而全特麼是種子,只要有網就能瘋狂下載,這有多少腎能扛得住?

師座現在有種一巴掌拍死陸舟的衝動,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估計也是最優解,不然,讓這群強大的神識恢復過來,指不定會搞出什麼風雨來。

一個沒恢復的神識就折騰了他們大半天,一旦恢復十個八個放出來,整個‘秦都’都未必能扛得住,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這老頭子的話是真的,這些神識變成了助力,那就有得瞧了。

師座沉思,這是個拋硬幣的問題。

“好,我答應你了。”師座還沒有回話,衛校長已經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