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驚弦,聽到這個名字,所有牧家人都有些發愣,大多數人沒聽過這個名字也就罷了,但凡在牧家有頭有臉的人物,此刻都有些渾身發抖。

這是一個猛人,與現今師座是戰友的一個猛人,若非當初與海族大戰毀了根基,現在的祁驚弦很可能已經是‘雙蝶境’巔峰的高手,甚至還可能會成為‘秦都’第一個‘先天境’的絕頂人物。

儘管祁驚弦毀了根基,重修之後依然是‘單蝶’在即,‘雙蝶境’不遠,這樣的人物,他們牧家得罪得起嗎?

“祁老,我牧家自問沒有得罪過你,而且先前為了陸舟的事我身為牧家家主還親自去‘秦都大學’報的信,你這樣做未免有些不講道理了吧?”

牧渡風聽到祁老殺上了門並不擔心,也只有他們幾個知道內幕的才會如此淡定,他們認定陸舟已死,不然祁老不會來發洩,此刻他們心中不但沒有驚慌,反而有種小竊喜。

既然是來發洩的,那就有得說道了,若能以區區一個藏寶樓換取祁驚弦的一個人情,以其和師座的關係,牧家的劣勢或許會就此扭轉也說不定。

祁老不答話,掌中長劍掃出,將牧家莊園內一處無人居住的別墅轟成了廢墟。

“祁驚弦,你不要欺人太甚。”

牧家二祖怒喝,牧家包括他在內的六位‘識境’高手同時躍起,攻向空中的祁老。

祁老面色古井不波,手指間六根透明如蠶絲般的絲線纏繞入劍柄內。

劍出,千萬道劍影漫天而起,將牧家六人籠罩在內,那萬千劍影之中隱隱約約有六道劍影有凝實之相。

牧家六名‘識境’高手一喜,同時以手中刀劍砍在凝實的劍影之上,劍影觸之則散,那六道劍影卻是假象,就在他們全力砍空之後,另外六道劍影在蠶絲般的絲線纏繞之下突兀地出現在他們頭頂。

牧家六名‘識境’高手大驚,凌空急速墜落下地,手中刀劍同時迎上半空。

‘錚~唰~噗~’

六聲響動亂成一片,有的是刀劍與劍影交鳴發出的,有的則是衣衫被劍影割裂發出的響聲,有一名牧家高手初入‘識境’,躲閃最慢,竟在這一劍之下負傷。

以六對一,一招,五退一傷,祁老的強悍,讓牧家所有人都感到心裡發寒,牧渡風更是有些駭然,還好他們沒有對陸舟下手,還好他們聽了老祖的話,釋出足夠的善意,否則這老頭拼起命來,牧家就算能勝,也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祁驚弦,你不要蹬鼻子上臉,老祖本著冤家宜解不宜結的處世之道命我向你們示好,可不是我牧家就怕了你。”

牧渡風心裡有些發虛,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他知道不能說軟話,那樣顯得自己先前的報信真的有問題。

“你們牧家巴不得陸舟去死,當真那麼好心?”

“沒錯,我們的確想陸舟去死,要不是老祖的命令,你以為我會低頭?可不管我怎麼想的,我牧家沒有任何一人向陸舟動過手,就算他出了意外,你也不用拿我們出氣。”

牧渡風高聲說道,現在,他可以百分百肯定,陸舟已死,這老頭很可能是感覺不對來詐唬自己的,只要挺住了,諒他也不敢真的傷人。

“是麼?那有一件事,我倒要問問牧家家主,不知道家主敢不敢回答。”祁老的聲音依舊森冷,不過卻少了幾分怒意。

“什麼事?知道的自然會回答。”牧渡風說道。

“我想問問牧家家主,我的手機為什麼忽然打不通電話,發不出資訊?”一個聲音自祁老後方的夜空中響起,接著一人凌空飛來。

“陸......陸舟,你沒死?”牧渡風看到騎著螳螂出現的陸舟,心裡頓時發了慌,剛才在祁老神識掩蓋之下,他們居然都沒有發現此人。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請牧家主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陸舟打了個哈欠說道,他現在是真的有些佩服祁老,在‘絮羽風城’的時候,打的不可開交,既然斬殺不了那隻大個的‘千足帝王鱟’,又要隨時準備救援隊友,當時的祁老好像沒有這麼猛。

今天一看,老爺子很囂張啊,一個人壓得牧家上下喘不過氣來,既然這大腿足夠的粗,陸舟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