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陸舟連夜出了公司,現在正往城東荒野的地帶飛去。”在陸舟出發救人的時候,牧家家主接到了在陸舟公司外監視的牧家子弟打來的電話。

“嗯,知道了。”

牧家家主聽了家主子弟的彙報,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昨天夜裡牧家子弟看到陸舟公司裡的幾人被宋家人尾隨,如所料不錯,這一次應該是宋家向陸舟設的圈套。

“我們要不要過去,趁機......”牧家家主身邊,那名張姓老者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問道。

“愚蠢,這種事你們也要摻和,是想讓牧家萬劫不復嗎?別以為祁驚弦的威脅是假的,陸舟死在別人手裡也就算了,當真死在我們牧家手中,這個老傢伙很可能與我們不死不休,到時候你們能擋得住他幾劍?更何況,陸舟是去年聯考的學生,姓霍的那位未必就不會管。”

一個威嚴蒼老的聲音傳來,隨之牧家老祖邁步進門。

“師父。”張姓老者看到牧家老祖急忙躬身行禮。

牧家老祖點了點頭,將目光轉向牧家家主繼續說道:“對於陸舟我們牧家不但不能去殺,還要在恰當的時機替他向‘秦都大學’,向師座求援,畢竟他也是堂堂少卿軍銜的軍官,哪怕是個虛銜,也不是我們可以動的。”

“老祖,我們牧家難道就要這麼忍氣吞聲嗎?難道要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要怕了祁驚弦嗎?”

牧家老祖看著牧家家主道:“方雲,宋克,還有你渡風,你們三個家主的愚蠢簡直無可救藥,我是在怕陸舟,是在怕祁驚弦嗎?我是在救牧家,是在替你們臨陣脫逃的愚蠢擦屁股。”

牧家家主和張姓老者都是一愣,想不明白殺不殺陸舟和救牧家和替他們擦屁股有什麼關聯,難道區區一個陸舟還能左右一個家族的命運?

“我立刻就給衛校長打電話。”牧家家主雖然不覺得陸舟有多麼重要,可老祖的話他還是不敢不聽。

“愚蠢!你現在告訴衛青陽陸舟有危險,他還能死得掉嗎?”牧家老祖呵斥道,他失望,太失望了,難怪牧家現在這幅德行,這家主簡直是個沒腦子。

牧家家主拿著手機都懵了,這是什麼情況,老祖一會兒讓他替陸舟求援,一會兒又怕陸舟死不掉,到底還有沒有個準了?

“你與衛青陽毫無交情,他的電話號碼你怎麼會有?不得向別人輾轉打聽打聽嗎?”牧家老祖冷哼一聲,提醒道。

牧家家主恍然,對啊,自己幫陸舟求援了,可沒來得及,這祁驚弦總怪不到自己頭上吧?

到時候陸舟死了,牧家還不用面對麻煩,兩全其美,這樣固然解氣,只是他還不太明白這麼做對牧家的處境能有什麼幫助,他們已經被師座剝奪了秘境名額,剝奪了許多特權,就因為幫忙報個事後信就能重新獲得失去的那些?這未免開玩笑了。

牧家老祖搖了搖頭,失望離去。

陸舟還不入他的眼,他要的是攪動整個‘秦都’的局面,讓師座不再盯上牧家,而陸舟或許是個導火索。

陸舟若中了宋家埋伏而死,祁驚弦趕到必然憤怒,說不定就會動手殺了宋家老祖,而大家都知道‘秦都大學’的人與師座關係不錯,一旦宋家老祖死了,其他家族自然而然就會想到這是師座暗中指使,已經開始血洗各大家族,縱然師座解釋也沒有人會相信。

瓦解和血洗是兩個概念,之前各大家族或許還會心存僥倖或許還想等一等,若宋家老祖被殺,必然會激化家族與師座之間的矛盾,兔死狐悲之下他就不信到時候其他幾大家族還能坐得住,還敢想著分好處,尤其李家家主死得不明不白,不信他們沒有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