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陸舟同學?”

牧家家主不慌不忙等待著陸舟的回話,他不著急,也有十足的把握陸舟會答應,因為以龐大的牧家,不信陸舟不害怕,哪怕陸舟有衛校長做靠山又如何,衛校長還能二十四小時保護不成?

牧家家主話說得雖然陰晦,但他相信話語中的威脅陸舟和衛校長能聽得懂,只要陸舟離開學校,外出實習,或者畢業,都是他們牧家的機會,何況陸舟還有個公司。

牧家不同於宋家,宋家是做的太過火了些,尤其是‘界橋’一事徹底得罪了師座,他們牧家不過是臨陣脫逃而已,罪不算太大。

如果能夠得到傳說中的‘衍兵之器’,洗煉家族珍藏的六階,甚至那一柄七階武器,那他們牧家的實力將會突飛猛進,屆時哪怕將曾經臨陣脫逃的幾人交出去又何妨?只要答應幫著師座抵禦海族,師座難道會因為一個‘化靈境’實力的小子與他們牧家反目成仇不成?

這個世界還是看兩樣東西的,一樣叫做實力,另一樣叫做利用價值,很明顯,牧家兩樣都具備,而且比陸舟更有籌碼,即使陸舟死了,只要沒有明確證據,就是衛校長都不會冒險與牧家硬抗,姓霍的那位都懶得管。

而證據他們是不會留下的,陸舟再厲害,也不可能在‘識境’高手手下逃生,他們絕不會犯宋家一樣的錯誤,給陸舟喘息的機會。

“我覺得是個不錯的提議。”陸舟說道。

“這麼說你同意了?”

“當然同意。”陸舟說道。

牧家家主在笑,果然,陸舟還是怕了,威脅還是有用的,而借這個字還是讓陸舟心存了僥倖。

“我是同意了,只是有人恐怕不同意。”陸舟接著道。

牧家家主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只是笑容中多了幾分陰寒。

“‘澤城’死去的那些人,我怕我借‘衍兵之器’給你他們變成鬼咬死我,而且還有一人也不會同意。”陸舟笑著道。

“誰?”

牧家家主幾乎下意識問道。

“師座,我已經答應將‘衍兵之器’借給他用一年了,牧家需要的話,可以找師座借借看,而且,實話實說,我就是砸碎了,再往裡邊拉一沱翔也不會借給牧家。”陸舟笑道,他笑得恣意,笑得張狂。

‘咔吧’一聲,牧家家主手中茶杯捏碎,碎瓷片向著陸舟激射而來,衛校長袖子一卷,將瓷片全部捲入袖中,陸舟自始至終眼睛都沒眨,看著牧家家主發笑。

“牧老弟,什麼事值得你發這麼大的火?”門外虛影一閃,兩道人影已走了進來,一人是祁老,一人死魚眼睛,正是師座。

“師座來得正好,我們牧家嫡系子弟牧子陽被陸舟當眾虐殺,請師座為我們做主。”

牧家家主強忍怒氣坐下,他並不怕師座到來,師座想動他們牧家也要掂量掂量,一個牧家不可怕,可怕的是還有方家,李家這些家族。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聯考的事你還是找張若虛副校長和姓霍的那位理論吧。”師座道。

“師座這話什麼意思?我們牧家多少代先人為‘秦都’立過汗馬功勞,他們的後輩就任由別人欺負嗎?”牧家家主開口又站在了道德制高點上。

陸舟也學著牧家家主的語氣說道:“師座,我陸舟為‘絮羽風城’拋頭顱灑熱血,退妖潮,破陰謀,力敵海族,讓數百名士兵免於一死,讓‘絮羽風城’億萬居民暫免神木寄生之苦,難道您就讓我任人威脅嗎?”

師座的死魚眼睛狠狠瞪了陸舟一眼,回過頭笑著對牧家家主說道:“牧老弟,不是我不幫你,可你也知道姓霍的那位的脾氣,我哪敢跟那位搶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