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果斷回覆,不是跟牧丹辰關係好,而是兩人萍水相逢的投緣,有共同話題還不至於太過擔心,現在聯絡正好。

“我靠!那麼遠?我師父閉關,沒有‘天梭’的話,我得走好些天呢。”

“你不會坐傳送陣先到‘秦都’?”

“你居然認為我坐得起傳送陣?要麼你先給我打三五個億過來,我馬上趕過去。”牧丹辰無恥地說道。

“滾,有那麼多錢,我請個‘識境’高手保駕護航不比你強?”

兩人貧了一會兒,陸舟將手機收了起來,幾團絮狀物飛到了他的臉上,堵住了鼻子,癢癢的很是難受。

陸舟狠狠地將之甩掉,一抬頭,重新登上了城牆。

城牆上,自己的玉壺正被秦池拿在手中幫人洗煉武器,看後邊長長的隊伍,估計這個工作要貫穿他在‘絮羽風城’的始終了。

登上城牆,視野變得更好,但見北邊的天空上,一團一團白色的絮狀物隨著風在不斷朝著這邊飄散而來。

這些東西和楊絮差不多,在地球上,一些城市每到春天四處都飄著這東西,沒殺傷力,卻很令人心煩。

太陽昇起,寧靜如舊,城下的無數妖獸屍體大致被清理到了遠一些的地方,以免海族想到點燃妖獸屍體燒紅金屬城牆這種餿主意,那可就真完了,都不用打的。

還好他們叫海族,如果來的是火族,指定第一時間就能想到這個辦法。

海族自昨天撤退後,再沒有來,不過大家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鬼知道他們是不是玩心理戰術這一套。

不敢放鬆,無從追擊,嚴防死守就成了‘絮羽風城’的唯一計策,這就蛋疼得很了,實力弱的時候海族照死了進攻,劉家初祖這種高手來了,他們卻躲起來了,大家對海族這種精明恨得是牙癢癢。

一連三天,海族都未進攻,彷彿是對劉家初祖和援軍有些忌憚,敵我雙方就這麼耗上了。

海族不敢打,援軍不敢撤,趁著這個時機陸舟快速幫助更多的人洗煉武器,每多洗煉一件武器,己方就多一件籌碼,陸舟倒不怎麼著急。

第四天,海族仍然未來,風季卻提前來了。

‘絮羽風城’之所以要叫風城,顯然是喜歡颳風的,尤其是開春時節,一起風往往就要刮上半年,下半年秋風再起時又是好幾個月,不見得風有多大,難得的是經久不衰。

風起時,飛絮越發多了起來,鋪天蓋地的絮狀物將整座城的天空染成了白色,過不了多久,當飛絮落下來之後,地面上也被鋪成了白色,彷彿下了雪一般。

本城裡的人早已見怪不怪,他們已經習慣了,援軍們就有些受不了了,可受不了又能怎樣?難道能二十四小時用‘覺醒之力’轟炸這些飛絮?

有些援軍修為較低,對飛絮還有些過敏,在這種環境下更是煎熬,一顆腦袋變得跟豬頭差不多,嘴唇厚的如同兩根香腸。

陸舟再次洗煉完一件武器後起身,幾團飛絮又飄到了他的臉上,鑽入了鼻孔,他重重將之擤出來,也感到有些不舒服。

這東西太煩人了,碰到哪個部位,哪個部位就感到發癢,現在陸舟的手背就有些發癢。

陸舟撓了撓,不僅發癢,而且手背還有些發紅,並且越撓越癢,這種感覺不僅來自手背,甚至來自手腕,以及面板更厚的手心也癢癢的難受。

陸舟用力甩打著飛絮,可這種狀況並沒有絲毫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手背發紅,手腕也發紅,掌心也是有些發紅。

起先,陸舟並沒有特別在意,可等他再幫人洗煉了兩個小時武器後,實在是癢的難受,坐臥不寧。

他起身用水沖洗了一下手臂,也洗了把臉,希望能減輕一些,然而在清水衝過手腕和掌心,洗乾淨汙垢之後,陸舟驀然發現,在掌心發紅的面板下,竟然生出了一些白色的斑點。

他看了看手腕,也是如此,再翻過手背,發現手背也是這樣。

發紅,發癢,仔細看的話能發現面板下的白色斑點。

“我居然對飛絮過敏?”陸舟有些疑惑,在地球上,身為普通人的他都不過敏,怎麼穿越後,實力強大了許多反倒過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