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好處的陸舟服務態度良好,解釋到位,三個活生生的人頃刻間變成三張人皮,早將雞冠頭嚇破了膽,為了保命現在陸舟說啥他都無條件相信,甚至在王李二位導師放棄他之後他心態徹底崩了,連想報復的心都升不起了。

陸舟捋著雞冠頭的胳膊拼往外擠血,當血流變少的時候,陸舟又給他來了一劍。

“他,不會是公報私仇吧?”花三胖有些懷疑陸舟的動機,說道。

“不會,小陸為人正直無私,他和我萍水相逢,為了救我被那幾人追殺,差點喪命,這樣的人又怎麼會那麼小心眼呢。”老教授周毅鴻打著包票道。

“我也覺得陸舟小兄弟不是那樣的人。”江水寒附和道。

這兩人話音未落,表情就僵住了,只見陸舟伸手從頭上拔下幾根頭髮粘在雞冠頭的手臂傷口處,鄭重其事地跟對方解釋這東西有多麼可怕,多麼令人防不勝防,甚至他還給那東西取了個名字。

雞冠頭被放血放得暈暈乎乎,哪還能發現陸舟的小動作,模糊中看到從自己血液中擠出的‘恐怖’之物,雞冠頭壓抑的情緒得到宣洩,放聲痛哭,完全沒有了先前搶東西時那種傲然和狠辣。

“真狠吶!”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徹底將對方洗劫後,再將對方左一劍右一劍砍著玩,最後對方還感激不盡,這種操作讓眾人不寒而慄。

這一幕真是打臉,讓周毅鴻老教授滿臉通紅,他是厚道人,甚至是爛好人,看到自己吹捧的小陸如此的不要臉,他有些掛不住,江水寒也捂著臉不想說話,在隊友面前真不給面子。

“老大,我覺得他比你有賺錢天賦。”順子走到江水寒身邊說道。

“那還用說?老大是出了名的錢燙手,我們四人冒著生命危險拼命保護一個人,一天才賺20萬,那小子什麼也不幹,瞎忽悠一通,收穫比得上我們四人進一次秘境了吧?”花三胖說道。

張穎道:“拋去丹藥費的話應該比我們賺得多。那小子之前的話就是一個鉤子,誰接茬誰上當,我懷疑他以前幹過銷售。”

一時間,陸舟學生之外的職業被大家猜測了個遍。

實際上張穎說的也沒錯,誰接茬說明他本身已經疑神疑鬼懷疑中了招,在這種心態下根本沒時間多想,怎麼騙怎麼中。

陸舟丟下了雞冠頭時,雞冠頭已經軟得站不起來了,王李二位看在眼裡,礙於眾人的目光,十分不情願地將其背起來跟上眾人。

兩人知道上當,想替學生追回被騙的東西,可當時他們第一個跑開,棄學生於不顧,此刻想要追回空間裝備已沒了立場,最關鍵的是他們現在實力不如陸舟他們一方。

李導師還想問陸舟之前的問題,陸舟走在人群中理都沒理他。

早晨的時候不算陸舟和周毅鴻,一行十七人,剛剛死了三個全是那位大叔一隊的,現在這些人誰也沒有說話,十分默契地遠離河流繼續往東走,至於死隊友的悲傷是沒有的,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不偷著搶了自己隊友就不錯了,兔死狐悲倒是有一點。

大家都知道河邊危險,也知道東邊可能還藏著危險,可他們沒有選擇,身處不知名的地帶,除了堅定向一個方向走之外別無選擇,否則會一直打轉,一直難以脫離險境。

在這個任何地方都可能冒出‘妖獸’,所有通訊裝置都沒有訊號,拿著地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的地方,往往最笨的辦法一條道走到黑才是最有效的,判斷方向,不斷選擇只會慢慢被耗死。

何況東邊好歹還有守軍和紫衣的高手,有了他們的保護才有了生還最大的可能,其他方向百分百也有危險,卻是沒有隊友,沒有大腿可抱。儘管目前這種狀況,紫衣和守軍也完全失去了約束,會不會保護大家一點譜都沒有,但依靠,聚堆成為了許多人下意識的選擇,儘管他們自己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