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燎鷹’和短袖青年,逃跑是跑不掉的,後有巨牛和雞冠頭幾人,拖時間也是拖不過的,這看起來是個無解的局面。

陸舟知道這世上真正的死局很少很少,很多看起來無解的局面都有破局的辦法,可他暫時真有些頭大,論真實實力他連短袖青年一個人也打不過,更別提那隻鷹和巨牛,他所依仗的就是出其不意的詭異手段,現在這手段只能用來保命完全無法破局傷敵。

‘返濁’突破來不及,就算再次‘返濁’也解決不了眼下的問題,等待‘燎鷹’翅膀上的傷勢發作貌似也不怎麼靠譜,眼見著巨牛從遠處迅速奔跑而來,局勢即將更加不利,陸舟看了一眼只剩下兩柄飛刀的短袖青年,暗自咬了咬牙。

“只能賭一把了!”

巨牛不比他慢太多,天上時刻有危險,稍有不慎必死無疑。

“老教授,你的好處我不要了,你自己跑吧。”

陸舟將周毅鴻放了下來,趁著遮擋之際迅速在口中含了五袋鱟血。

“愚蠢!”

短袖青年冷笑,兩把飛刀齊出,他正愁怎麼對付對付呢,結果對方就把‘盾牌’主動丟掉了,這不是愚蠢是什麼?

陸舟一低頭躲開後腦那柄飛刀,另一柄‘噗’地一聲沒入了他的後背。

“你......”陸舟轉身,用短劍憤怒地指著半空的短袖青年。

“小陸!”老教授喊了一聲,他看到陸舟後背上那柄刀直沒至柄,受傷極重。

“想迷惑我搶老頭的好處,然後你趁機偷襲?很可惜宋導師早將你的狡詐告訴我們了,我們豈會上當?”

“卑~鄙。”

陸舟痛罵一句,仰天摔倒,‘噹啷’一聲,短劍撒手,飛刀釘在他後背,這一倒連刀柄都往裡戳了一寸。

“看來你的‘召喚獸’是真沒帶到秘境裡來。”

短袖男得意大笑,他對自己飛刀的力道有信心,哪怕距離遠了一些,力道衰減的厲害,那也足夠將刀刃全部扎進對方身體。

關鍵是陸舟就算要裝死也不會這個姿勢摔倒,那會讓傷勢更重的,更不會將短劍扔到手腳夠不著的地方去。

老教授身上還插著刀,過去扶著陸舟躺在他懷裡,怒叱短袖青年:“你們這些人愧對‘炎黃’的培養,愧對學校的教導,宋家,那個‘秦都’第十的家族,‘炎黃’危難的時候不見你們的人,拿好處第一個爭搶,你們這樣做是會有報應的。”

血染紅了老教授的衣服,這絕不可能是裝的。

“你們隨便罵,我等得起。”

越到關鍵時刻短袖青年越不著急,他倒不是怕陸舟,只是宋廷玉和導師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他覺得對方一定有這樣說的道理。

他是他們三人中最為謹慎的一個,哪怕他心裡根本不相信陸舟還有陰招,但還是習慣性的保持距離,這也是他之所以用飛刀的原因。相比而言雞冠頭和王胖子就要衝動多了,至於那個女的,路上撿的臨時女朋友罷了,出秘境前解決掉就好,以免將這裡的事說出去。

陸舟這個急啊,之前短袖青年追來的時候不是很積極的麼,這怎麼到關鍵時刻不上當呢,自己這回還真看走眼了。

‘哞!’

一聲牛吼,巨牛疾馳而至,到了陸舟近前停了下來,這離陸舟倒下裝死只過去兩三分鐘的時間,追的太緊了。

“幹掉了?”雞冠頭問道。

“不知道死透沒,不過沒死透應該也差不多了。”短袖青年道。

“那簡單呀,再給他一飛刀不就行了。”女子道。

“我不知道,用你提醒?”短袖青年不爽,旋即向雞冠頭和王胖子解釋道:“這小子難纏的狠,一路上飛刀都浪費完了,咱們不用著急,撿幾塊石頭離遠了砸爛他腦袋不怕他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