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個檢測口,每個口子每一兩秒就能透過一人,饒是如此,等排到陸舟他們的時候也過了半個多小時,而後方還有不少人在排隊。

那兩張卡居然順利透過,這讓陸舟一陣不解,更讓馮棠得意非凡,嘚瑟得不得了,他憑藉陸舟洗煉武器賺了小三百萬,一直覺得欠著人情,這回怎麼樣,五十萬就把人情還了,關鍵是關係鐵了以後還能繼續開展這項工作,多麼划算。

過了檢測口,一行人在數萬守軍和紫衣的帶領下走到界膜前一公里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界膜很寬,寬到封閉了整個山谷,界膜也很高,高到包裹前方整座高山,陸舟不知道‘秦都’東郊類似於這種地方究竟有幾處,但這眼前的界膜給他的感覺很神秘,也很怪異。

這種感覺隨著陸舟越來越靠近而漸漸強烈,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縈繞在他的心頭。

離秘境開啟還需要一段時間,守軍軍官站在高處宣佈著一些注意事項和規矩:“所有人進去之後都要守望相助不得自相殘殺......。”

“這些話聽聽就好了,當了真就死定嘍。”花老三打著哈欠道。

“什麼意思?”陸舟問道。

“秘境裡手機沒訊號,遇險之後求救無門,大家做了啥出來後沒人知道,所以有些人做事肆無忌憚,甚至有故意製造殺戮的,這也是秘境要分配名額和檢測秘境卡的原因,總之,小兄弟進去後離單個的人最好保持一定的距離,以防被人偷襲。”江水寒嘆道。

陸舟看到他敞開的衣領下有一道傷口,估計這傷口和花老三的話有關,他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正說話間,界膜在陽光的照射下開始扭曲了起來,山體在頃刻間變得似虛似幻,整個川穀如同一匹布一般獵獵抖動。

“秘境開啟,大家開始進入。”守軍軍官大喊一聲,帶人瞬間鑽入界膜,數萬守軍、紫衣在片刻間跨了進去。

“記住遇到危險儘量找大隊的紫衣和守軍尋求庇護。”江水寒安頓一句一步踏入界膜,人在瞬間被黑暗吞噬消失不見。

“有我罩著他,哪來的危險。”馮棠嗤之以鼻,他就不信,上次那個誰以‘凝清境’的修為能活著出來,他會照顧不了陸舟,何況陸舟本身在‘凝清境’中也相當強悍。

陸舟手心裡滿是汗水,他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眼前的黑暗給他心裡帶來一種莫名的悸動,他不知道是好是壞。

“快進,堵著路幹嘛!”一人推了陸舟一把,陸舟一腳踏出,半邊身子沒入界膜,馮棠跟著一腳踏入。

......。

九月十五日。

‘秦都大學’挑選進入秘境的人選,這個名額一直是由宋老一派的人在把持,但今年不同,今年衛校長在據理力爭之下拿到了十五個名額。

十五個名額,不少了,好好利用的話未嘗不能培養幾個好苗子。

衛校長比較高興,清早去‘戰指大樓’找到正在給學生上課的費凌瑄樂呵呵道:“費導師,你是咱們學校年輕導師裡修為最高的,你的學生馮棠表現也不錯,這次機會要麼你帶著他去?”

“馮棠沒在。”

費凌瑄對進入秘境興趣不大,尤其不準馮棠進去,她覺得秘境很不可控,她寧可去野外和‘妖獸’廝殺,起碼是在這片世界,不至於回不來,秘境就難說了,鬼知道那地方究竟是哪裡。

“我師父也不在,昨晚就沒回去住,他們兩個出去吃好吃的也不帶我。”小胖子嘟囔道。

“嗯?”

衛校長看了看眼前的幾人,費凌瑄的幾個學生,秦楠蘇他們都在,唯獨少了陸舟和馮棠。

“快給他們打個電話。”衛校長憑藉直覺感覺不妙。

果然,費凌瑄和秦楠蘇的電話裡都傳來無法接通的語音回答。

“他們不會是到秘境裡邊去了吧?”秦楠蘇最瞭解陸舟的不靠譜,當然她覺得馮棠也不怎麼靠譜,實際上除了費凌瑄沒人把馮棠當寶。

一句話讓衛校長和費凌瑄的臉都拉下來了,費凌瑄立刻給馮棠幾個舍友打電話詢問。

“馮棠啊,昨天下午正上網,忽然打了個電話,興沖沖揹著包拿著武器就走了,晚上也沒回去。”馮棠的室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