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澤眸底猩紅,手持長槍,若瘋了一般殺入敵營:“你我曾經有數面之緣,對你我仍有敬重之意,可你不該傷害我兒子。”

他不顧刀劍夾擊,凌空躍起,劍指許帝,對著所有人威脅道:“不想你們的陛下死,就放下刀劍。”

許軍面面相覷,卻還是放下了手中刀劍,卻仍有幾人顫顫巍巍握著手中刀劍不肯放手。

“把解藥交出來。”盛澤槍尖抵在許帝的咽喉,冷聲威脅。

“你是什麼時候逃出來,跟在朕身後的?”許帝看著咫尺之間的盛澤,厲聲問道。

盛澤揚聲回道:“自你出征之後,我便逃離國師府地牢,隱藏自己的身份,跟在你身後,暗中協助京墨與你敵對。”

“那又如何,你還不是沒有防住,朕方才交給歷楠睿的,可不是簡單的毒藥,你解不了。”許帝洋洋得意,眼神中透著輕蔑和嘲諷。

“朕的身子至今未能痊癒應當是你的功勞吧!”許帝暗暗的誇讚著,而後眸光變得越發暴虐陰冷,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盛澤,朕活不了了,你的兒子也別想活。”

“朕的嬪妃孩子皆命喪於盛京墨之手,朕的皇宮也毀在他手裡,朕不可能放過他。解藥我早就扔了,你兒子必死無疑。”

盛澤一步一步靠近許帝,急紅了眼:“扔哪兒去了?”

許帝看著漸漸瘋狂的盛澤,全然不顧自己喉嚨間的利刃,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毀了,你兒子必死無疑。”許帝笑的越發猖狂,臉色也越發慘白。顯是體力不支。

盛澤暗暗咬牙,威脅道:“你的身子是我下藥毀的,我既能毀便能救活你,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他抓住許帝的肩膀便要將他帶走,卻不料身後一個侍衛將許帝穿了心。

許帝回首看著身後人,啞聲問道:“為什麼,朕待你不薄!”

影衛首領拓跋曄抽回手中長劍,看著長劍上的血,笑著回道:“是,你對我不薄,需要我們時,千般誘哄,百般許諾,想要我們為你出生入死。”

“可事後你又是怎麼對我們的,我們就是你手中的兵器,當你不需要了,我們便是你陪葬的利器,武曜,該死的是你,是你們整個皇族。”

“你們武氏死了人,憑什麼讓我們為你們去陪葬,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們之所以願意陪著你排兵佈陣與盛京墨死戰,為的就是殺了你。”拓跋曄目光緊鎖在武曜身上,揚聲道:“九重地獄才是你該待的地方。”

武曜怔怔的看著自己的侍衛,緩緩閉上眼睛,倒在地上,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到最後會死在一個卑微的雜種手中。

拓跋曄看著倒在地上的武曜,放肆的笑了起來:“許國的兒郎們,你們看見了嗎?武曜死了,我們終於自由了。”

“殺了這幫東沅人。”拓跋曄握著長刀向盛澤和盛京墨等人殺去。

盛澤立刻退後,退到盛京墨身邊,問道:“還能戰嗎?”

“神策出征,寸草不生。”盛京墨看了一眼程凡,程凡點頭舉起自己手中的令牌。

身後士兵瞧見令牌,取下盔甲上的面具為自己戴上,而後若潮水奔湧一般殺向許軍。

他們等了這麼久,將所有人聚集在這裡就是為了送他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