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帝嗤笑:“父子之情?”

“倘若你們念及父子之情就絕不會一心想要朕死。”嘉寧帝回到自己座位,低語道:“老六妄圖相生相剋之法謀害朕。”

“你買宮中內侍,在香料中下藥。老大一直裝順良,卻在暗中謀害音音。”

說著,嘉寧帝看向歷楠珏,沉聲問道:“告訴朕,你知道多少關於老三的秘密?”

這些人暗地裡做了什麼,他都查的一清二楚,現在他唯一沒有查到的就是歷楠塵,他最器重也最讓他失望的兒子。

以前他還留有一絲希望,希望至少還有一個人是清白的,可現在發生了那麼多事,他早就死心了。

將歷楠珏流放是為了掩人耳目,如今將他帶回來是為了詢問歷楠塵的事,他要知道歷楠塵揹著他到底還做了什麼?

“若是你能說出歷楠塵的秘密,朕會給你一筆銀子,一筆讓你可以安度餘生的銀子。”語落,嘉寧帝看著歷楠珏,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歷楠珏窩在箱子抬眸看著高高在上的嘉寧帝,問道:“父皇,兒臣從未謀害過你。”

嘉寧帝垂眸,冷哼:“歷楠珏,這些年音音和京墨時常出入宮中,他們每次進宮都會細細查驗朕的飲食和用具,那些有毒,那些沒毒,他們一眼便能分辯。”

“你們總是在責怪朕偏愛京墨與音音,面對你們這樣一群白眼狼,朕為何不能偏愛事事以朕中心的音音和京墨?”嘉寧帝瞧了一眼歷楠珏,嘲諷道:“你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朕不僅是有一個父親,還是東沅的皇帝,你以為朕會念及骨肉之情捨得不得對你下手嗎?”嘉寧帝揮手。

隋忠義立刻取出自己的腰間的短匕首呈交到嘉寧帝手中。

嘉寧帝握著匕首,再度起身,來到歷楠珏跟前:“你一定和其他人一樣,懷疑朕為何那般寵溺音音,那般相信西梁王。今日朕便告訴你答案。”

“朕自幼並不受寵,很早便被先皇棄在偏院,是音音的母親將朕一直帶在身邊,教朕識文斷字,教朕武功騎射。”

“後來西梁王對長公主一見鍾情,棄文從武。自此之後朕身邊便多了一個兄長,朕與他們在軍營長大,軍營裡的酷刑朕自幼便見過,你想要試一試嗎?”嘉寧帝扼著歷楠珏的脖頸,匕首悄悄抵在他的心臟上:“想要試試嗎?”

歷楠珏出生便是皇子,衣食無憂,何曾被人用刀抵在心臟,便是血都沒有見過,冰冷的刀尖與自己只有咫尺之距,他頓時嚇得手腳發顫:“父皇,難道你要對我用刑嗎?”

嘉寧帝笑著道:“你猜。”

語落,匕首已經刺進歷楠珏的血肉。

歷楠珏最後一絲疑惑和猶豫也消失殆盡,他開口道:“漕運案背後人是三皇兄,一直都是他。”

“三皇兄還與許國一個世家有聯絡,他手底下有不少許國人,他最為倚重的是對一對姐妹,三皇兄身手也很好。”歷楠珏驚慌失措,將自己知道的一切盡數告知於嘉寧帝。

“他為何會與許國氏族有關係?”嘉寧帝停下手中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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