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墨輕倚在桌案上,低語道:“三皇子心機深沉,最會蠱惑人心,他一定會利用的我的身世製造輿論,借天下的嘴拆散我與郡主的婚事。”

文人的嘴,殺人的刀。

謠言能將一個人活活逼死。

這也是他從不讓母親暴露與人前的原因。

他母親雖已接近四十,卻不曾涉世。否則也不會被那個人三言兩語騙回家做妻子。

“這,他不是被囚禁了嗎?”李文正開口道。

一個被重重關押的人,還能做什麼?

“幾位大人還真是一腔熱血,心思單純。”盛京墨看著幾人,眸底浮上一絲無奈。

幾人一臉懵,李文正開口問道::“國公爺為何這般看我們,我們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嗎?”

“沒什麼!”盛京墨揮手。

他有時恨極了這幾個人的單純的直腸子,有時又感謝這幾人一腔熱忱,一心為國,一心為民,敢於衝破禮教,追隨女子。

“談正事。”品行非一朝一夕能改,只能忽視。

“將軍,您的母親是許國聖女,可如今許國只剩下一些孤寡老臣在苦苦支撐,三皇子能用令堂說什麼事?”吳同洲還是不解。

盛京墨的母親已經離開了許國多年,一直足不出戶,還能拿她說什麼事。

“哦!”駱明恍然,開口道:“許國皇室滅絕,許國聖女便是許國最尊貴的人,若是此時放出謠言說許國聖女有意回到許國接受帝位。”

“若是傳出這樣的謠言,莫說是國公爺,便是說郡主怕是也會受到牽連。”盛京墨開口點破,眾人便是在再純也能猜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可如何是好呀?”幾人一時間愁眉不展。

盛京墨卻不以為然,看著幾人,低語道:“你們還是太單純。一個謠言就這麼愁眉不展。三皇子絕非淺薄之人。”

如今母親有父親陪著,自是不會被流言蜚語傷到。他和音音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風浪,一個謠言自是奈何不得他們。

可三皇子絕不會只傳一個謠言,他定有後招。

“國公爺的意思是說,三皇子想要接著輿論引開我們的注意力,實際另有籌謀。”駱明瞭腦海中靈光一閃,開口道。

盛京墨抬眸,欣慰一笑。

駱明卻抽了抽眼角:國公爺這個吾家有子初長成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盛京墨對駱明的小眼神視而不見,開口道:“幾位大人接下來要密切關注朝中動向,以便於應對。”

風雨再大,自有雨傘屋舍抵擋,動不了東沅根基。

幾人正要深談,白卿音已放下手中賬本,向他們走來。

幾人瞧見白卿音正向這邊走來,立刻開口:“盛將軍,不能再說了,郡主向這邊走來了。”

他們都知道郡主還沒有奪嫡的想法,他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抖露自己的想法,有些事自是要避著郡主。

盛京墨立刻收了聲音,道:“待郡主過來,你們便說是來詢問陛下身體的。”

白卿音尚未敲開房門,盛京墨便開啟房門,彼時隋大壯走了過來,稟道:“將軍,我大哥領了一隊出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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