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向來以敦厚著稱,今日言語怎的這般輕狂?連裝都不裝一下了嗎?”盛京墨看著大皇子,輕聲問道。

他不想挑起事端,嘉寧帝便在門外的馬車裡坐著,他怕大皇子出言不遜惹怒嘉寧帝。

大皇子卻笑:“盛京墨,便是我淪為階下之囚也輪不到你來冷嘲熱諷?”

“今日,是奉陛下之命給你送禮物的。”盛京墨揮手讓手下士兵將歷楠翼殺害宮女的名單,和老宮人的證詞。

歷楠翼接過摺子,粗粗瞧了一眼,不屑道:“盛京墨,你便是將這些呈現到父皇面前又如何?這些證據不過是片面之詞,做不得數。”

“再說不過是死幾個宮女太監,父皇絕不會因為那些低賤之人,懲罰本王。畢竟他只剩下我和老三這兩個兒子了。”歷楠翼笑著道。

“我是皇子,便是我罪犯滔天,你沒有證據,你又能奈我何?”歷楠翼甩下一句話,轉身便要離開。

“誰說我沒有證據。”盛京墨揮手,手下士兵盡然有序的將擔架抬到歷楠翼面前。

擔架上蓋著白布,隱約可以瞧見白骨的形狀。

隋大壯見最後一具屍體抬上來時,命人揭去了擔架上的白綾。

歷楠翼見到如此的白骨,心底發毛,揚高了聲音為自己壯膽,厲聲斥責:“盛京墨,你將這些屍骸拉到本王府邸,到底是何意?”

盛京墨指著地上一具具屍體,厲聲罵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殺了那麼多人,定要處理屍首。這些都是你曾今殺害的宮女太監的屍首。我今日將他們挖掘出來就是為了讓你好好認一認,讓你數一數這些年你到底殺害了多少人。”

歷楠翼看著滿地屍首,目光冷冽,毫無畏懼:“誰知你是從何處尋來的這些屍體,來汙衊本王。”

盛京墨瞧著站在自己面前歷楠翼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首,悠悠嘆道:“大皇子還真是能言善辯,“剛正不阿”啊!”

“你無需要冷嘲,我是東沅大皇子,你不過是一個區區武將,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可以查辦當朝皇子?”歷楠翼背脊挺直,意喻自己行端坐正一般。

崔公公站在歷楠翼身後,目光若毒蛇一般緊緊的盯著盛京墨,一直伺機而動。

盛京墨自幼身處皇宮要應對皇子捉弄,長大後進入軍營應對明槍暗箭,又豈會發現不了那一雙毒蛇一般的眼睛。

他踱步來到歷楠翼身邊,抬手揪著崔公公的衣袍將他拖到自己眼前,質問道:“崔公公,你這般盯著本將軍,是想要對本將軍下手嗎?”

“國公爺,您說這話有些過了。”崔公公氣勢立收,小聲道歉,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盛京墨將崔公公扔到地上,厲聲呵斥道:“說,這些年,你待在歷楠翼身邊,應當見了不少齷齪事。若是你能檢舉揭發,本將軍可饒你一條性命。”

“你莫要威脅恐嚇與老奴,大殿下是清白的,他從未殺過人。”崔公公立刻開口,為大皇子辯駁。

“我手下士兵親眼瞧見大皇子行兇,若不是你拼命相救那女子,那女子早已命隕。”

盛京墨看著嘴硬的崔公公和歷楠翼,眸光一寒蘊著驚濤駭浪:“郡主在拈花小苑落水,是不是你們慫恿二皇子,誤導二皇子?致使郡主落水。”

“是也不是?”盛京墨聲音很輕,卻激起千層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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