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音用了些許糕點,便聞見了些許血腥味,她怕姚氏見了害怕便急忙應付了兩口說是有要事帶著盛京墨離開。

白卿音揭下他手臂上的繃帶,看著尚未痊癒的傷口滲著血跡,小心翼翼為他上了藥,而後才將傷口包紮上:“以後遇事不要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的首要任務便是養好傷。”

少女輕聲叮囑,白衣勝雪,眼眸溫和如水,細嫩柔嫩的肌膚紋理清晰可見,看得盛京墨有些發痴。

許久不見盛京墨出聲,小姑娘忙問道:“是我弄疼你了嗎?”

輕柔回眸,正撞上一雙瑪瑙般深邃的眸子,眸底隱隱能瞧見一簇火苗。

她立刻鬆開盛京墨的手,退後幾步,小聲道:“你這般看著我作甚?”

盛京墨收回目光,斂去眸底的痴戀,小聲道:“軍中事務繁忙,定有許多大事要商議,隨我去找義父吧!”

“好。”白卿音輕聲回著。

她跟在他身後,時不時看著他寬闊的背脊,心底約莫也知道眼前的男人隨著自己一天一天長大,他的心思怕是再也遮不住了。

依著他如今霸道的性子,怕是不會等太久。

想著心底竟有些不安和期待。

..........

白鶴延見女兒過來,細心的挪開座位,取來身後的靠墊墊在座椅上,而後起身扶著女兒的手臂,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白卿音坐在父親身邊,小聲道:“阿爹,不要小瞧了音音。我吃得了苦。”

通州那般清貧,她也未曾叫過一次屈,生出一絲懼怕。

白鶴延撫了撫女兒的髮髻,小聲道:“你是我的女兒,不論眼下情景如何,我都要竭盡所能給你做好的。”

白卿音沒有回道,只柔柔一笑,溫馨如故。

程志煥開口道:“郡主這般嬌弱,竟也能上陣殺敵,不愧為王爺和長公主之女。”

“程伯父.....”白卿音剛要回話.

白鶴延卻握著女兒的手,笑著道:“本王的女兒自是最優秀的。”

白卿音無語:“阿爹,你含蓄一些.......”

這是誇她呢?還是誇他自己呢?

小姑娘吃癟的模樣,惹得眾將士哈哈大笑。

盛京墨步上前,坐到白鶴延身邊,及時開口化解小姑娘的尷尬:“義父,眼下不是鬆懈之時,許帝隨時會殺回來,我們還是有做好準備。”

白鶴延握著女兒凍得紫紅的小手,輕輕的搓著,為她取暖:“京墨,你可查探到許國大營的情況?”

盛京墨拱手,清冷的眸子拂過一道暗芒,道:“武昭儀被郡主所傷,正在療傷。歷楠睿被我砍傷手臂,一時半會難以痊癒?”

“許帝核算傷亡之後,又悄悄調遣了一路人馬,不出三日定會有一場大戰。”語落,盛京墨看了一眼白卿音,不願錯過她的點點滴滴,也擔心這個訊息會嚇到她。

雖說來時他們都知道少不得一場大戰,卻未曾想到會來的如此兇猛,急切。

白鶴延點頭,小聲道:“應該的,許國自立國便對東沅虎視眈眈,意圖吞併東沅。如今他親自出徵,又怎會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