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忠說二皇子的謀劃出了意外,阻擋了他回來的路。”

盛京墨回著,而後小聲反問道:“那義父可曾想過是出了何種意外阻擋了二皇子回來的時辰?這個意外背後又是否有人謀劃?”

“這……”白鶴延沉默。

這件案子終究還是有很多解釋不清楚的地方。

二皇子那般小心翼翼籌謀,借忠勇侯的手,忠勇侯借寧湘手。

如此這般層層遞進,將自己摘的一乾二淨。

若不是京墨違反軍令,私自帶兵離開狩獵場,回到拈花小苑救下音音,音音怕是性命不保。

“你有何猜測?”白鶴延輕聲問道。

盛京墨看了一眼白鶴延,方才回道:“二皇子之所以未能及時回到拈花小苑救下音音,應當是有人發現了他的計劃,從中作梗,耽誤了他回來的時間。”

白鶴延看著盛京墨,輕聲問道:“這件案子還在大理寺掛著,他們可有繼續追查?”

盛京墨拱手道:“他們一直在查!”

“你也要查。”白鶴延回眸看了一眼盛京墨:“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要他死無全屍。”

“是!”盛京墨回道。

“那三個孽障若是不想活著,老子就讓我的女兒做皇帝。”白鶴延酒氣上頭,大聲宣告道。

“老子有錢有兵,老子的女兒有才有德,舉世無雙。他們敢動老子的女兒,老子就讓他們這輩子都坐不上至尊之位。”

“這東沅的天下,是老子和公主一刀一劍殺出來。他們幾個小崽子竟敢老子的女兒…………”

白鶴延氣的怒不可遏,罵了半天,便回首看著盛京墨,道:“你倒是說句話呀!”

盛京墨拱手行禮道:“若是義父真的想讓音音做女帝,孩兒自會遵命行事。”

“……”白鶴延無語。

盛京墨看著白鶴延,拱手行禮,回道:“義父,音音想要成為什麼人,你我做不得主,只能竭力成全。”

白鶴延沒想到自己酒後發個牢騷,京墨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盛京墨知此時白鶴延半醉半醒,開口道:“義父,您醉了,回去歇息吧!”

盛京墨將白鶴延送回屋子歇息,而後踏進姚氏的房間,給姚氏請安。

“人道是酒後吐真言。”姚氏看著兒子,輕聲道:“落水一案早已成為老王爺的心結。”

“王爺今日說出的極有可能心中所想。”姚氏嘆了一口氣,取出自己藏在身上二十年的赤金銅錢。

三枚銅錢擺在桌上。

“天地為凰,舉世無雙,龍淵集匯,成敗難說。”

“娘錯了,有我在,音音的位置便穩若泰山。”盛京墨看著桌面的平卦。

姚氏似是知道兒子在打什麼主意,開口道:“你若是下定了決心,便去做,不要猶豫。”

“明天八月,音音便要及笄了。”

說著,姚氏解下腰間玉佩,交到兒子手上:“若許國和東沅真的開戰,我和你父親的事便沒有必要隱瞞。”

“我私自離開許國已是許國叛逆,只有我露面,許國定會不急一切代價……”

“母親,莫要胡言。我絕不會讓許國人傷害你,更不會讓許國人以你為藉口打仗。”盛京墨斬釘截鐵的拒絕。

“我之所以願意放六皇子回許國為的便是讓厲楠睿陷入瘋狂,帶兵謀反挑起兩國戰端,藉機滅了許國。”

他握著母親的手,目光低沉:“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也絕不會棄你與不顧。”

盛京墨起身,目光堅毅的看著母親:“明日,打扮的漂亮些,兒子帶你與音音一起去看西梁一年一度的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