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是作死啊!”伯諾.克林看著跪在地上嘴角流血的女子,罵道:“你真是作死啊!”

訓斥完女子,伯諾.克林弓著身子,軟聲勸道:“盛將軍,她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你不要同她一般計較。”

“今日便當是給城主一個面子。”盛京墨見伯諾.克林如此卑躬屈膝,便鬆了口:“你帶她走可以,可若是讓本將軍再看見她,本將軍會親手要了她的命!”

初來乍到,城主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可人..........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伯諾.克林謝著,而後揮手讓身後的人上前將歌姬扶下去。

歌姬被人帶走,伯諾.克林方才回眸,拱手道:“我先告辭,將軍、郡主早些休息。”

白卿音來到盛京墨身邊,道:“她方才一直在你的屋子裡,而我們並沒有察覺,想來是有些功夫底子。”

“若是她聽到了我們方才的對話,我們此行的目的將會功虧一簣。我們得想辦法查探清楚她可曾聽到什麼?”

“這事交給我,你在屋子裡好好休息,我這就出去走一趟。”盛京墨帶著她回到屋子裡,叮囑道:“放心,我現在悄悄跟上去,查探清楚那女子的目的為何?”

盛京墨安頓好白卿音之後,回到自己屋子換了一身呂宋人的衣裳,將自己隨身的長劍換成了長刀,才大步流星而去。

白卿音躺在床榻上,沉了一口氣,豁然起身:“不行,這件事情沒有結束,我不能歇息,我要等他回來。”

............

盛京墨換了一身衣裳,躍走於牆頭屋頂,身姿飄逸,行雲流水,未曾發出一絲聲響引人注意。

伯諾.克林安排了馬車將歌姬送回樂坊,盛京墨迎路追上,而後潛伏與馬車車底,探聽他們的對話。

馬車上,男人檢查了歌姬的嗓子,罵道:“該死的,下手這麼狠,半截舌頭都沒了。”

身旁的男人立刻問道:“盛京墨為何要割了你的舌頭,是不是你聽見了什麼不該聽見的話?”

歌姬支支吾吾的搖頭,將對面兩人直接弄懵了,急著詢問道:“你這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歌姬手忙腳亂,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是拿手筆畫,似是說能為我找來紙筆。

“好好,你不要慌,等到了地方,我會為你尋來紙筆,你把今天聽的話,寫出來就好。”

盛京墨單手扶著車底,攀俯在側壁,耳邊又傳來男人的聲音:“國主讓我們潛伏在宿豫就是我為了監視那個胖子的一舉一動,如今那個胖子這般殷勤的對待東沅的將軍和郡主,你說他該不是想要借東沅人的手,行謀逆之舉吧!”

對面的男人嘆氣,道:“誰知道呢?”

“宴會上的事,你看見了嗎,那個郡主送了那個胖子的玉佩,若不是別有目的,怎捨得送那般貴重的玉器?”男子問道。

女子支支吾吾點頭,眸底透著一絲急切。

她是國主的臥底,沒有收到命令是不該擅自行動,可那個人由始至終沒有將她放在眼睛裡,引起了她強烈的勝負欲,便偷偷潛進城主為他安排的房間,卻有意外收穫。

雖然他們並沒有聊到此行的目的,可他們說的滕苗,她約莫猜到這些人是偷金薯的。

那個男人突然回來了,她便繼續裝作舞姬想要矇混過關,可是她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根本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便將她扔了出去,割了她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