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羅皇室只只剩下我一個皇子,可是他卻嫌棄我出生低微,生生的拖著我。”

司寇浩宇抬眸看著盛京墨,嗤笑道:“他一生有過那麼多女人,那麼多子女,卻從未對任何人付出過真心,他負了那麼多女人,負了我們所有兄弟,我偏要給他戴一定綠帽子,便是他赴了黃泉,我也要讓他九泉難安。”

白卿音看著眼前的人,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新羅王,眸光微沉:老渣男,身為一國帝王,不以身作則,禍害婦女,殃及子嗣,罪該萬死。

同為帝王(雖只是一方稱王,卻也是帝王),比起舅舅,這個人就是一個人渣,給舅舅提鞋都不配!

“說,是誰安排藝族人潛伏東沅國都,謀害東沅二皇子?”白卿音穿著一身鎧甲,手握在腰間懸掛的長劍劍柄上,以策萬全。

“你說什麼?”兩人看著眼前的人,一臉茫然。

“新羅人潛伏與東沅國都,謀殺二皇子歷南博,二皇子斃命,陛下讓我等領軍攻下新羅為二皇子討一個公道。”白卿音抽出長劍抵在司寇浩宇脖頸動脈處,冷聲質問道。

長劍劃破司寇浩宇的肌膚,劃破肌膚的聲音在幽靜的屋子格外清晰,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白卿音真的會動手。

脖頸處的疼痛感讓司寇浩宇第一次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咫尺之間,他沉下眼眸,小聲道:“這是母后偷偷派人去做的。”

“這麼說此事與你父親沒有關係?”白卿音俯瞰著跪在地上的司寇浩宇,眸底拂過一抹冷光,小聲道:“你若是敢有半句謊言,我會將你扒皮拆骨,放在戈壁沙灘喂禿鷲,讓你屍骨無存,死後只能做一縷冤魂飄蕩於九幽之地,永世不得輪迴。”

說著,白卿音握著劍指著身旁女人的腹部,眸光深沉的做戲道:“我這人最是心善,不捨有情人分居兩地,一家三口不能團聚,我會讓他們兩人兩地分居......”

盛京墨看著學著自己審犯人模樣的白卿音,站在一旁無奈的搖了搖頭,眸底拂過一絲寵溺,嘆了一口道:“好了,沒有這麼玩的。”

“學什麼不好,偏要學我審犯人的模樣。”盛京墨沉了一口氣,叮囑道:“你呀!還要不要名譽了。”

眾人不由為之一怔:郡主啊!我的小姑奶奶,您可知道你學的那可是我們將軍真實的模樣。

他的那些刑法可不是用來威脅人的。

“這你都能瞧出來了。”白卿音捲翹的睫毛輕垂,眸底拂過一絲失落,略微有些氣餒,不過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長劍。

盛京墨看著司寇浩宇,緩緩蹲下,掐著他的脖頸,低聲道:“方才她那些話是假的。”

“可本將軍有的是辦法將他們變成真的,乃至於本將軍會將這裡變成一座神鬼莫進的人間煉獄。”

司寇浩宇感覺到氣息喘不上來,嗆得面紅耳赤。

跪在司寇浩宇身旁的惠妃,連忙爬了過來,哭著解釋道:“真的是王后做的,王后性格向來衝動,她就是藝族族長,盛將軍殺了她的兒子,她想要報仇。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王上得知此事,當即便廢了王后,納我為妃,並且派人去將他們追回。許是路上出了什麼岔子,沒有將他們追回來的。”

女人本就嬌嫩,而今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頭皮便被磕的見了血,眸底淚花閃爍,情真意切。

白卿音無奈的搖了搖頭,提醒道:“你可知你一片真心對他們此子二人來說只是一顆棋子。”

“就算是棋子有如何?我已懷了他的孩子,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惠妃伏地跪拜請求,聲淚俱下。

“新羅王能悄無聲息帶著人偷偷遷回皇都,絕不是泛泛之輩,你以為你們那些醜事真的能瞞住他嗎?”白卿音看著兩人,輕聲提醒。

語落,她看著她的腹部,沉聲問道:“你又如何肯定,這個孩子是他的,而不是新羅王送給你的?”

“你們能讓新羅王顏面盡失,他又如何能夠放過你?”白卿音目有猶疑,一直主意著床榻上沉睡的新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