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可曾傳回來什麼重要資訊?”嘉寧帝目光深沉的看著自己四個兒子,冷聲詢問。

“刺殺將軍和郡主的人,擅長易容術。”薛宛看著地上軍印和頭盔,沉聲回稟道:“他們一人易容並殺害了宗申身邊的副鏢頭。一人易容並綁架了燕夫人。兩人肩胛處皆有一處疤痕。”

“我等並非不能承受風雨之人,郡主和將軍並非看不透局勢之人,信中叮囑臣等莫要胡為。可他們欺人太甚。臣忍無可忍。”

薛宛抬眸看著陛下,揚聲道:“陛下,若是不能給我等一個交代,會涼了郡主手下數十萬兒郎精忠報國的決心。”

嘉寧帝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人,幽暗的眸光越發深沉,厲聲大喝:“既然那些那些人肩胛處有一道疤痕,那就搜遍整個京城。”

音音的訊息竟比他的不良人先回到京師,她受傷了,她生氣了。

嘉寧帝滿腦子都是音音受傷了,倏然起身,目光陰冷的看著薛宛,命令道:“薛宛,這件事交給你來查,皇宮內院,侯爵王府,一個也不要放過。”

語畢,嘉寧帝看著身旁的肖崢,命令道:“肖崢帶領你的晉軍隊,協同薛將軍深查。”

他拼盡全力守護的人,長姐唯一的女兒,受傷了,那所有人都要付出代價。

刺殺京墨和音音定是那幾個孽障,皇城代表著皇家威嚴,自是不能任由旁人來搜查,有禁軍統領技能全了皇家顏面,也可平息西梁王軍的怒火。

“末將領命。”薛宛起身,回眸看了一眼幾位皇子,唇角微揚,踏出大殿。

“遵旨。”肖崢立刻回道。

肖崢踏出門外,皇城門大開,薛宛一大早便帶來的五千精兵,井然有序踏進皇城。

薛宛看著所有人,冷聲道:“來人吶!協助禁軍兄弟,將肩胛處有傷痕的人給我搜出來。”

“遵令。”眾人回著,而後由晉軍帶路。

這裡是皇城,是陛下的地盤,她不會真的衝動到帶兵來搜查。

她今日帶兵在皇城外,是要告訴所有人,為將者同氣連枝,不得擅動。

搜尋的程序很快,唯有搜尋到皇子宮殿時速度變得極慢,所有人都被拖出來驗身。

皇子府的人自是拒不受命,薛宛看著脾性倔強的六皇子的貼身宮女,嗤笑道:“一個小宮女,裝什麼貞潔烈婦。”

“本將軍今日帶著我手下的女兵來給你們搜身,已經給足了你們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薛宛揪著她的衣襟將她拎進後宮,親自搜查。

肖崢帶著手底下士兵搜查二皇子府,司延忠立刻上前,阻止:“肖大人,您這是做什麼?這裡是皇子府,您不能擅闖,否則二殿下怪罪下來,奴才吃罪不起,大人也吃罪不起。”

肖崢看著眼前阻攔自己的司延忠,嗤笑道:“看來你還不明白現在的局勢,我是奉了陛下命令前來搜查,你的殿下現在正跪在大殿上,你一個皇子伴讀竟敢阻攔皇命。”

“盛京軍遇刺,郡主受傷。兩名刺客身上有相同的印跡,陛下命令我等搜宮,看有沒有人潛藏宮中。”

語落,肖崢看著眼前人,抬手勒住司延忠的脖頸,將他按壓在案几上。

司延忠連忙掙扎起身,揪緊自己的衣襟,小聲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不能搜我的身。”

殿下最愛惜的便是他的身子,陛下說不能讓別人看見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