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將軍,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好不好?”她攥緊手中的被褥,屏住呼吸,等著他的答案。

她還小,可他馬上就到二十歲生辰,要行弱冠之禮了。

依著規矩,舅舅和爹極有可能會為他議親。

他不能議親。

他是她的!

自他前世毫無顧忌將她擁入懷中時,就註定了這輩子他只能是她的。

為防止父親和舅舅好心辦壞事,她要將他預定下來。

只要他一句承諾,她就可以借這句承諾,將他牢牢的握在手心裡。

她不知,他一直都在她手心裡,永遠逃不掉。

“好,一輩子不分開。”盛京墨未曾猶豫,輕柔回應。

承諾,我許你。

這輩子你只能與我在一起。

“你今日應了我,就要一輩子守諾。”她意有所指。

不管他知不知她話中深意,他應了,便要遵守。

“是,一輩子不與你分開。”他答,意有所指。瑪瑙般烏黑的眸子裡嵌著揮之不去的柔情與執著。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別想與我分開。

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勞累過度的小姑娘倚在床榻上輕輕睡去。

盛京墨見小姑娘睡著,放下手中毛筆,邁向床榻扶著她的身子讓她躺下。

他安頓好小姑娘方才回到案几旁,取走記錄了賑災記錄的手冊,踱步下樓。

“姑姑,音音太困,睡下了。你去看著她,午飯稍後再送。”盛京墨看見端著飯菜走過來的燕夫人囑咐道。

男女有別,他不能不顧她的名聲,公然留在她屋子裡。

燕夫人命人將飯菜端下去,邁步上樓。

盛京墨放下手中書冊,滿頭大汗的吳同洲就帶著宋寧宋澈踏進驛站。

吳同洲累的滿頭大汗,顧不得身份尊卑,一屁股坐到盛京墨對面,拿起桌上的茶壺便往自己嘴裡灌,活像快要渴死的駱駝。

本欲飲水的盛京墨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心下好奇:“吳大人,你去做什麼了,怎的滿頭大汗?”

吳同洲出了名的守規矩,今日.........

吳同洲指著站在門邊反省的兄妹二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抱怨道:“他們兩個簡直就是活祖宗,你讓他們兩個去找糖,也沒告訴他們買糖要銀子,也沒給他們銀子。”

“他們兩個,一個搶了一個三歲小女孩的糖,惹得小女孩哇哇大哭。一個更厲害,直接去貨鋪搶。”

給人賠禮又道歉的吳同洲覺得渴的厲害,雙手抱著茶壺又飲了一口,道:“郡主病了,我只能尋到人家家裡道歉。”

吳同洲抱怨道:“將軍,您不知道哪個小女孩有多........”難哄!

將軍二字出口,吳同洲才反應過來面前坐著是誰,漸漸沒了聲音,鬼使神差的站起來,退後一步,訕訕回道:“下官逾越了。”

盛京墨沒有想到一時忘記叮囑宋寧兄妹二人,竟闖出這些禍,也沒有心思與吳同洲計較,指了指方才吳同洲抱著豪飲的茶壺,道:“將它洗乾淨。”

“是。”吳同洲抱起茶壺轉身退下。

宋寧和宋澈知道自己闖禍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錯在那裡,但是約莫知道自己錯了,傻傻的站在門口不敢進門。

漂亮妹妹身邊的哥哥除了對漂亮妹妹,對誰好凶,他們害怕。

“以後不可以隨意拿別人的東西,知道嗎?”盛京墨見兩人躲在門口,一臉怯懦的模樣,冷聲命令道。

“知道了。”兩人點頭,乖乖受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