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音沒見白文勳來敲門,眸底拂過一絲不悅:“三伯父真是個榆木腦袋,爹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說要剋扣他的餉銀,他竟信了。還準備默默的受著?”白卿音指著緊閉的大門,憤憤不平:“他難道不知道只要他說幾句道歉的話,好好哄哄我,我就原諒他了!”

說著,白卿音看著盛京墨,氣呼呼的問道:“你說,三伯父是不是一個榆木腦袋。”

盛京墨拉下她的手,輕聲哄道:“音音,莫要氣了。”

白卿音怒氣未消,不願搭理盛京墨:“好,他要受著,我就讓他受著,我看他偌大一個府邸,斷了餉銀他怎麼支撐下去。”

盛京墨見她在氣頭上,知她聽不進寬慰的話,便開口讓她去休息。不讓她在小事上糾結:“音音,這幾日你都沒有好好歇息,快回屋去睡一會。”

“好。”白卿音應著,輕掩唇角將眸底倦意斂去。

原沒有睏意,不知怎的,盛京墨那麼一說,她便覺得自己困得不行。

盛京墨見她迷迷糊糊的模樣,便跟在她身後護著她。

白鶴延看著離去的兩人,一臉惘然.........

是他今天穿的衣裳顏色太白,以至於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還是今日他站在兩人身後,兩人沒有瞧見他?

盛京墨將白卿音送到屋子,看著晴雨伺候她上床休息,才轉身離去。

行至府門盛京墨便看見楞在門口的白鶴延,拱手行了一禮,問道:“義父。”

“嗯!”白鶴延應著。

盛京墨問道:“義父,你為何站在烈日之下?”

“沒什麼,你也回府休息吧!”白鶴延發現自己大汗淋漓站在烈日之下,不知該如何解釋訥訥的回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盛京墨踏出拈花小苑,俊眉未皺:義父,這是怎麼了?

“公子。”盛京墨剛踏出拈花小苑,程凡便迎了上來。

程凡著急忙慌的將盛京墨拖至一旁,小聲道:“公子,今日,我娘問了我一個問題。”

“那又如何?”盛京墨推開程凡,向自己府邸走去。

家長裡短他無需知曉。

程凡猝不及防被推開,腳下不穩險些跌倒,他很快穩住了自己的身形,疾步上前攔住盛京墨:“公子,我娘問公子是否有心悅之人?”

“你是如何回答的?”盛京墨看著程凡,眸光一寒。

程凡立刻回道:“我說公子從未與女子接觸!”

“我……”說著,程凡小心翼翼的看著盛京墨,吞吞吐吐。

“說!”盛京墨見他吞吞吐吐便知他沒說什麼好話,厲聲問道。

程凡眼一閉,心一橫,接著道:“我……我說公子可能有斷袖之癖,我娘被我氣著了轉身就走,沒有繼續追問。”

見程凡搪塞過去,盛京墨便沒有追究:“程凡,這事不能讓任何知道!”

事未成定局之前,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對她有情。

程凡看著盛京墨,小聲道:“公子爺,我娘最在乎的便是郡主,若知道公子爺心悅郡主,應當不會阻攔。”

皇宮內院那五位皇子,怎麼瞧都透著一股子陰氣,每次見到郡主就像獻媚的歌姬一樣,一臉諂媚,毫不知遮掩。瞧著便讓人噁心。

他家公子爺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