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墟鏡影術怎麼可能沒用呢,但洩露自己修成的秘密總歸不好,所以雞肋就雞肋吧。

“行,你說了算。”

“咱倆已經是姐弟了,那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十年前之事是做姐姐的不對,但你的氣息太過於惡…難忍,那個,所以姐姐想下一點重手也無可厚非。”

那叫一點點重手嗎?

捧著手中的小小白蓮,方麟苓陷入了回憶中…

“剛開始只是噁心,後來就令我想起了許多令人不適的東西,世間諸多條條框框、過於沉重的父愛、宗門的明裡暗裡的爭鬥。

但殺意也不過一會兒的事,因為我知道,這只是心魔而已,要抑制下去。”

“好傢伙,當年要換成沒啥自制力的來,怕是要不死不休噢。”

方麟苓點點頭:“基本上會是這種結果,其實我也沒忍住。

後來,姐姐想想挺可惜的,你這樣法力如此純淨之人,也許有望窺得大道、也許能從你身上得到一些東西,忽然就想著認個弟弟了。”

說完,她召喚出了魔剎血衣,給我看受損傷的地方。

“姐姐迄今還沒有將血衣當年受損之處修復,就是不想忘記與你一場大戰後的痕跡,回去覆命之後,姐姐一面回憶著你的白蓮、一邊嘗試將法力淨化到你那種程度。”

“嘿哼,”方麟苓半是苦笑、半是驕傲的撇了撇嘴,“竟然很快就突破了,沒想到呀,弟弟你竟然是姐姐的大機緣呢!”

“哦,還以為你想開了呢。”

方麟苓疑惑:“想開什麼?”

“不去製造太多殺戮了。”

這句話沒得到任何回應,她目光迷離地扭頭望著核桃樹,輕輕舒臂擺腿,以手支頤,從儲物鐲中取出一把酒壺、兩支玉杯,伸手攥著壺把,溫柔地在杯中斟上酒。

酒是好酒,清香四溢,入口卻彷彿什麼都沒有,連液體的觸感都體會不到,讓人有些悵惋。

酒只讓我喝了一杯,飲下後,一直有種淡淡幽香環繞著我,彷彿到腹中的只是抹意味而已。

“不剩幾杯了,多少年過去,父親為我出嫁準備的一罈酒竟然都要被喝光了!”

我則特別震驚,這竟然是女子出嫁用的酒,簡直太珍貴了吧!

“嗚嗚!”

呼嘯的風聲忽然傳來,打破了暫時的尷尬場面,天色已經逐漸陰沉下來,一層層濃厚烏雲從風來處行至這邊、往遠方飛去。

要下雨了。

方麟苓突然伸手,摸了摸的我長髮,溫柔的笑了。

“倒也真像個弟弟,說起話來,和以往姐姐年輕時挺像的,總覺得你幼稚,想要賭賭氣。

可惜唉,已經都過去了。

總是要付出些什麼,我方麟苓才能活的自在,既然如此,那就將玄奼輪轉功說出來吧。

別擔心,如此神功,我只陪你一人修煉,以後也儘量不殺人,你就放寬了心,如何?”

方麟苓忽然下定決定,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其實,並不需要那個的。”

她又疑惑了:“你在講什麼那個這個?”

我就把自己研究出來關於玄奼法印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又表示,以我們倆的修為,隨隨便便就能以玄奼法印進行簡單的修煉,只不過無法將輪轉功推進到高深地步。

方麟苓大受震撼。

她說:“弟弟這麼認真嗎,難道你從前修煉從未同房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