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機,陳凌又看了金友德。

一臉的無所謂,似乎在說我就是爛命一條,你愛咋滴咋滴。

對自己懷恨在心的人,是不會有這種態度的。

無論愛恨情仇,都可以成為驅動一個人的核心動力。

但在陳凌看來,金友德的心裡已經沒有這股氣了…

又或者說,他現在只跟自己較勁,跟…

跟命運較勁!

“給我留個電話。”陳凌拍了拍他。

“?”

金友德有些蒙圈。

這是又要唱哪出?

“以後有生意的話,我會記得喊你的。”陳凌笑了:“說到底,你吃的虧比我多,看你現在這幅模樣,我不忍心吶~”

“你會有這麼好心?”金友德的眼神中滿是謹慎:“你就不怕我又坑你?”

“我借你倆膽子,你還敢嗎?”陳凌反問。

金友德竟然認真想了想,隨即才把一張簡易的名片遞給陳凌。

等幾人走開之後,遠處一個年紀輕輕的小黃牛才敢湊過來:“老哥,那幾個人找你幹啥啊?剛才看他們那架勢,我還以為你要捱打呢。”

“你是不是賣假票給他們了?”

“滾蛋~”金友德頓時惱了:“黃牛也要有黃牛的職業道德,賣假票這麼缺德爛屁眼子的事…”

“額~你以後也少幹!”

小黃牛:???

邊走,陳凌邊在思考。

周敬不是對自己懷恨在心的人,勉強還可以理解。

畢竟是孑然一身來這求學的窮學生,無依無靠,不被人整就很不錯了。

沒有記恨的膽量,更沒有記恨的手段。

可現在竟然連金友德都不是…

那唯一還有可能的,只有那個徐鳴了!

念及此,陳凌拍了拍張鵬:“對了,上次查的那個徐鳴,查得怎麼樣了?”

“我打電話問問。”

“不用了,直接去辦事處吧,豆姐剛打電話來,可能有點事。”

“好。”

於是幾人上車,直奔錢江區的辦事處。

汪哲最近過得很不順心!

他原本是鵬程集團的房產事業部總監,專門負責管理集團的房地產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