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中南宮月還處於震驚狀態,她是第一次對上這麼具有壓迫感的五條悟……不……可能不是第一次了……而這家夥居然以為她在為村上辯解?!

“哈?不是……是你誤會了……”

“你們那時才剛交往不久吧,你應該相當喜歡他?否則像你這麼低調的人也能坦然地和他在街邊接吻?”五條悟不等她回神繼續道,像是某種袒露內心思維的自語,“你以前和我說在他身上感受不到戀愛的愉悅感,是騙人的嗎?還是說,你沒有騙人,只是把該嘗試的都嘗試過了,最終得出來的結論?”

冷漠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嘲諷,那張照片他很早就見過了,還是去年伏黑拿給他看的,記性不錯的他想忘都忘不了,其實在明確自己心意後就思考過類似問題,只是一直以來選擇忽略不見,今天非要將話題擺在明面聊的是南宮月自己。如果她不踏進自己的屋子,也就不會有現在這種局面。

南宮月瞪大眼睛,又一次陷入驚愕,突如其來的氣氛轉變簡直始料未及,有種原本只想把餐桌上的水杯扒到地上,卻未想到最後失手卡住了桌布,將佈置好的完美宴席連同自己摔倒地面,而自己現在作為罪魁禍首被他逮住現行。

“你和他除了接吻還做過什麼嗎?”五條悟忽地湊近,拖著臉頰的手觸碰上她微張的唇,按壓著劃過,那比預期還要柔軟的觸感與無法遏制的聯想令他愈發煩躁,幾乎失去理智,“在外人看不到的私人空間,在兩人獨處的時候,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話語與行為逐漸變得恐怖。

“啪”的一聲脆響。

像是産生應激反應般地,南宮月重重開啟他的手。

“差不多該適可而止了吧!”她拔高音調,擰著眉頭凝視五條悟,在那眼罩上卻沒有她想看到的東西。

大幅起伏的胸腔明顯是在生氣了。

五條悟終於松開那隻緊攥著她胳膊的手。

“啊抱歉抱歉,好像做過火了,今天就這樣吧。”他假模假樣地為剛才的口無遮攔道歉,“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怎麼可能就這麼回去啊?那樣事情絕對會往超級糟糕的方向發展!

“真是的!”南宮月保持著跪坐在沙發的姿勢,她不耐煩地抓了抓頭發,“從剛剛開始是誰在不斷打斷我啊,你一定早就耿耿於懷了吧,所以才借這個機會沖我發火?”

“我沒這麼說哦。”

“分明就是!”南宮月摔了一下手,忿忿反駁道。

氣氛一度僵硬。

“嗯,是又怎麼樣。”五條悟轉變態度,又坦率承認。“別的男人碰了我的女人生氣難道不應該嗎?只是生氣已經很不錯了哦,我都還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忍耐到現在也很不容易啊。”

一如既往的語氣裡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而這樣的坦然叫南宮月剛冒上的火驀地滅不少。

“真的是。”她無奈地小聲嘀咕一句,盯著五條悟的目光更加不耐,她突然靠近,俯身去扯那礙眼的眼罩。

“幹什麼啊?”五條悟沒有推開她。

“我要和你說很正經的事,看不到眼睛很煩啊,一點也不禮貌。”眼罩卡在耳朵上,根本不像他平時那樣一扯就能下來。

“喂,生氣的是我才對吧。”五條悟語氣同樣不太好,但他還是幫忙摘下了眼罩。

他的眼眸依舊如同藍寶石一樣燦爛純澈。

“所以,你究竟想要怎麼樣?”他用所剩無幾的耐心問道。

看到那雙眼睛,好像所有的氣憤頓時消散,南宮月瞬間冷靜下來。

她無聲吐了口氣。

“以我們現在的距離,如果有心人想要捕捉的話,一樣可以拍出類似的照片吧?”南宮月說道。

“你想說什麼?”

這種時候怎麼遲鈍了?她有些好笑地捧起五條悟的臉,直視起他的眼眸,異常認真道:“我是說,我從沒和那家夥有過親密舉動,而你看到的那種錯位拍出來的東西,才不叫接吻。”

她輕輕俯身,用自己的雙唇去觸碰他的嘴唇,從未體會過的柔軟觸碰在一起,頭皮一陣發麻,那一刻她彷彿清晰可見的聽到自己的心跳,以及心頭莫名的悸動。

短暫2秒,她飛快的松開五條悟,身體回正。

她呼吸均勻,神情鎮定,就像是一場有預謀的作案,凝望著五條悟遲緩的表情,終於有種被人冤枉後成功報複的快感。

她笑吟吟開口,似乎接著剛才那句話說完:“這才是接吻。”

五條悟呆愣地望著她,寧靜中很快回神:“不對。”

“啊?什麼不對?”南宮月發出不解。

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沒解釋清楚嗎?這家夥不會是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