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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身份被對方一語點破,南宮月神情松動,卻沒有過度震撼,或許當一個神秘又與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家夥,提出要與自己見面時,她就已經往壞的方向去打算了。
“這段日子我一直在等,想看看我的目標會以什麼方式找上門,”她大方承認道。“沒想到先一步找到我的是傳說中天元大人,生活處處都是驚喜啊。”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鎮定得多。”天元奇特的臉上揚起欣賞笑容,皺紋擠在一塊,像老樹的外皮。
“比起驚慌,我更好奇你是怎麼得知我身份的,在此之前我們應該沒有任何交集的吧?”
“我從以前就關注你了,嗯……對你來說應該是很早以前了……”祂沉吟著,端著桌上的茶壺給她到了一杯熱水,“我第一次‘看’向你時,應該是你8歲那年吧,那也是你首次走到結界之外……我後來我發覺自己記憶出了差錯,好早最近又理清楚了來龍去脈,呵呵,真不愧是南宮家的血統……”
南宮月還沒能思考眼前的這杯水到底屬於她這邊,還是天元那邊而存在時,對方的話令她震動。
“我不明白。”她十分直白地表達自己的不解,似乎一句也沒聽懂。
“不妨先聽一個故事吧。”
天元停頓了一會,見對方沒反應,繼續述說起來:“數千年前,某個咒術家族誕生了一對雙生子,不幸的是其中一名嬰兒在難産中夭折,活下來的只有一位。
當地的人會早夭的嬰孩裝進打著細小的孔的木箱,然後放入河流任其漂流,隨著河水從孔裡慢慢浸入,它最終會沉入河底。
之所以流行這樣的習俗,是因為鎮上的人堅信河流作為指引,能將亡者的靈魂早日渡入冥界,順利轉生。
活下來的嬰兒逐漸長大,她繼承了非常罕有的‘不死’術式,這種術式並不能給當時的社會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卻因為術式本身過於特殊,那位尚未長大的少女被奉為神明,受到擁戴,她逐漸不再行走,而是像神明一樣呆在狹小的房子裡,每天聆聽人類的哭訴。
聽到這裡,你應該知道,那個人便是我了。
或許是從小就不怎麼外出,我對此不是很在意,我一門心思放在了結界術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結界術越來越強大,到可以守護一方的地步,我與周圍人一同衰老,見證一代又一代人的興衰,眼望日月更替。
隨後我漸漸不愛與人交談,那個時代與今日不同,人類的壽命太短暫了,活過60的都屈指可數,在他們身上傾注感情會引起不必要的感傷,因此我變得更喜歡觀察,結界之內,都是我的眼睛。
結界範圍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天,我發覺了異常,結界之中有人與我産生了感應,我‘看’到祂的一瞬間,‘祂’也看到了我,我們倆都很震驚。
即使沒有任何對話,哪怕祂披著年輕男性的外皮,我卻能很明確地得知,祂就是當年夭折的嬰兒,我的雙生姊妹。
自此以後,我便無法定位到祂了,祂的結界隔絕了我的探索,除非我不再呆在地下,親自動身尋找……
之後又有一年,世上出現了另一位號稱‘不死’的咒術師我的雙生姊妹。祂更換了外殼,用另外一個身份。大面積屠殺普通人,還意圖搶奪政權,把外面攪得天翻地覆,他非常強大,好訊息是他勢力單薄,始終敵不過咒術師組成的聯盟,可當他死後,又會在另一處複活,捲土從來,後來大家發現,對他造成致死傷害的咒力會轉化為他自身的部分,這部分沒有上限,這也就是說,拋開術式不談,繼續這麼下去他的咒力將無人能敵,最終,單純咒力打出的能量演變成現代科技的原子彈那樣,也不是沒有可能。
於是我提供了另一種可能。
當時我手裡有一件咒物,名為‘獄門疆’,由我為數不多的友人化身而成。我將它交給咒術師聯盟,讓他們用那個東西封印住對方。
獄門疆有獨立的空間、時間體系,被封印在裡邊的人不會因時間流逝而死亡,就外界而言,它的封印時效是一千年。
咒術師組成的聯盟利用計謀引誘祂陷入圈套,將祂成功封印……因為某些原因,封印祂那部分的獄門疆不能由我保管,它得在另一處,且必須是我結界夠不到的地方。
可之後某一年,獄門疆失竊了。
那家夥被放了出來準確來說,祂又一次踏入了我結界的領地,祂是主動放棄遮蔽自己的存在,挑釁般地告訴我,祂已經出來了。
祂的出現只有數秒,我知道祂打算找我算賬來了,我們都是擁有無限壽命的人,祂一定在暗自謀劃,就像曾經那樣。
只是這幾百年下來都沒有動靜,但我認為祂或許也在靜靜等待一個契機……”
天元的講述在此結束,但故事本身還未完待續……
“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嗎……”南宮月嘴裡呢喃地重複著相似的話語。數千年前的人也好,事也罷,這些都是格外模糊的概念,但她此時很卻容易將故事的大反派,與自己密切相關的某個人聯絡到一塊……
“今天與你見面的目的只有一個,”天元緊接著道,“我想委託你請你務必消滅如今的南宮健太,而我會從旁協助……”
……
房門被人驟然開啟。
“談話結束了嗎?”坐在桌前的由基轉過頭望向門口的來者。
“是的呢。”南宮月輕輕頷首,邁步入內。
“怎麼臉色這麼陰沉,看來那家夥講了很不中聽的話?”由基臉上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