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到好,一顆腦袋,活像是白長了,就真這麼傻乎乎的上了套。

真不知,是公子太傻,還是裴大姑娘太精明?

此時,屋中的僕人早已久溜了,總覺得這屋今日裡必有一戰,還是離遠些的好,一面被誤傷。

這一離遠,乾脆便都退到了屋外去了,就差跑出院子裡。

裴婉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沈從安,這精氣神足的,怕是都能繞著汴京跑上幾圈,目光自上往下,最後落在沈從安臉上,“不是病了,下不得床?”

沈從安一愣,垂眸一看,自己這會兒哪裡還在床上,這一氣一急,人直接躥到地上來了。

糟糕!露餡!

再看裴婉那臉上的笑容,就差“你”命休矣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活像是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

沈從安的心跳得有些快,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

他訕笑一聲,“婉兒妹妹且聽我說……”

裴婉也不急,兩手抱著手臂,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沈從安,好似想看看他究竟能從嘴裡冒出多少句謊話。

然下一秒,沈從安轉身就跑,顯然要溜。

可這還沒跑出去兩部,裴婉的反應便極快地拉住了沈從安的後領子,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這力氣看著,沈從安今夜的小命,是真有些懸了。

裴婉皮笑肉不笑,“元讓哥哥急著去做什麼,婉兒這般來探望,怎的元讓哥哥要拋下婉兒,去尋外頭的紅顏知己的妹妹不成?”

“真是叫婉兒心中好生難過。”

嘴上說著難過,臉上可半點都沒有。

沈從安欲哭無淚,從前裴婉都是動嘴不動手,如今卻是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動嘴又動手……

此時,外頭的威遠侯,來回的走,步子有些急,時不時看向院子裡頭,好似想看看院子裡頭髮生了些什麼,但又怕太過明目張膽,有失身份。

就在這時,他看見,裴婉氣沖沖的從裡頭出來了,侍女還跟在後頭提著食盒,樣子和來時大有不同。

那眼神,還帶著幾分殺氣。

威遠侯這個幕後主使可謂是背脊一涼。

裴婉告辭過後,威遠侯當即進了院子,想去看看兒子,時不時方才真露餡了,否者這裴大姑娘也不至於這般氣惱。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進去,給看見,屋子裡有,沈從安被被子捆成了一卷,還用繩子綁了起來,此刻就在床上扭著,試圖掙脫,嘴上還塞著布團,這掙脫著掙脫著,還摔到了地上。

可見是裴婉的手筆。

“噗……”威遠侯沒忍住,笑了出來。

沈從安是又急又惱,看著自己爹在旁邊笑。

威遠侯還以為他這是因為裴婉走了,在神傷,當即蹲了下來,掌心拍了拍自己兒子的頭,“莫急,往後日子還長。”

討這裴大姑娘的歡心的這條路,可更長。

所謂路漫漫其修遠兮。

說著,威遠侯搖搖頭走了,只留下一個正在獨自扭著身子,嗚嗚幾聲,試圖將自己爹換回來給自己鬆綁的沈從安。

真不是人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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