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還讓門房拿著掃帚將人給轟了出去。

齊均頓時語噎......他惦記人家妹子確實是不地道,可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不是?

這盛家兒姑娘生的花容月貌,這性子也甚得他心,這幾番相處下來,又覺親近。

橫豎兩家是友交,這與其給盛二姑娘尋個不知根底的人託付,不如便讓他來,知根知底,兩家又離得近,這盛鞏什麼時候想見自家妹子了,只管往齊府來便是了。

更要緊的,是他見那小姑娘有事沒事的總是端詳著自己瞧,有時眉目帶著三分笑意,好似那春意,給人心勾得那叫一個盪漾。

他想,這盛家兒姑娘應當也是不厭自己的。

如此,博上一博,心誠,總能抱得美人歸的。

可誰知,這小姑娘看著柔柔弱弱,哭的時候梨花帶雨惹人疼,這犟起來,倒是十頭牛都拉不動。

這好說,好吃,什麼都哄到她面前去了,愣是一點也不動容。

他也清楚,盛寶黛的心結,便是已故的太后。

可這他也沒辦法,他一貫也只是幫著處理靜王身後的事,也只知道,盛寶齡和裴辭一直都在暗中籌謀,相助靜王。

可盛寶齡為何會死,是不是真的死在了靜王手裡,他那日不在場,也不知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

他可從未像此刻這般,這麼怨恨當今聖上。

對齊均的話,盛寶黛也不是不信,只是心裡頭的那一關,怎麼都過不去,只要想到,靜王殺了阿姐,她從前還那般欽慕靜王,這心裡頭就難受。

這齊均又是皇后的兄長,又受靜王重用,她怎麼能毫不介懷。

阿姐的死因真相一日未明,她便一日無法心安理得的談論婚事。

“齊大人莫要再跟了,若是再跟,往後我也不出府了。”

盛寶黛這麼一說,齊均是真急了。

那盛府如今他是進不去了,若是盛寶黛不出來,那他可真真是再見不著心上人了。

“盛二娘子切莫如此想,我不再跟了便是,就是總要讓我見上兩眼,若不然,總是睹畫思人,容易害相思病啊。”齊均長長嘆氣。

這沒羞沒臊的話,卻聽得盛寶黛臉紅,頓時就惱了,“齊大人當真是沒臉沒皮!”

“這般話都說得出口!”

好似自己當真同他有些什麼干係似的。

盛寶黛這一惱,當真是直接便不理齊均了,扭頭便走了,連丫鬟也顧不上了。

丫鬟跟在後頭偷笑。

姑娘果然是對齊大人有意,否則便是罵上一句登徒子,再甩上兩巴掌都是輕的呢。

齊均卻是愣沒聽出來,以為盛寶黛是真生氣了,暗暗在心裡罵了自己幾句,責怪自己怎麼沒把住嘴,這般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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