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離生萬萬沒有想到的事,盛寶齡說的混進去,竟是這般容易!

便是翻了個府牆,就輕而易舉的混進了人群之中,而且,竟然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不對。

看著離生一臉震驚的詫異樣子,盛寶齡嘴角勾了勾,“驚訝?”

離生這反應,確實是自己上一回來這平樂侯府時的反應,當時也覺得奇怪,這平樂侯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之事,若是被查出來,便是落一個砍頭的下場,可他對府中的警戒卻是這般的不在意。

當時沒有想通是為什麼,可後來察覺與小皇帝有關後,心中便一片瞭然了。

他的背後是小皇帝,當朝天子,便是有再多過錯,也是皇帝授意,只要皇帝不治罪,他便無罪,他的靠山就是當朝天子。

如此,還有何人是他需要懼怕的,便是被查出來了,又如何。

橫豎都有京城裡的小皇帝在收拾這些個煩心事,如此,自然肆無忌憚。

根本就不怕被何人得知,被旁人查出來。

而這些離生還不知道,這會兒見這般情景,實在詫異,“為何守衛這般鬆懈?”

他以為,這平樂侯府該是很難闖的,可眼前的事實證明,只要換了一身府中有些下人的衣裳,便能輕而易舉的混進這些人裡,甚至沒有人回察覺到不對勁。

盛寶齡冷笑一聲,“大約是背後的靠山本事大著,看來這京城,也不是什麼安樂之地。”

所以才讓這平樂侯這般囂張。

離生有些聽不懂,制只能聽明白,這平樂侯背後有靠山,而這靠山多半就是京裡的某一位讓人意想不到的高官,

可看著盛寶齡的樣子,好似已經知道這平樂侯背後的靠山是誰了。

可既然知道了,為何又不同大人說這事,如此,便可針對的查此事了。

離生的困惑,註定在此時的不到解答。

混進人群中的盛寶齡二人,跟著那些端茶倒水的人,去了前廳,全程一直都低著頭,即便是心裡知曉不被人認出來,卻還是以防萬一。

“今日府中有客,你們可都得悠著點。”官家不厭其煩的叮囑著,眉頭皺得老深,顯然來的這位客人,身份尊貴,不是個簡單人物。

聞言,離生猜到了,裴辭來平樂侯府了。

可盛寶齡沒有聽見裴辭和那縣令的商討,自然不不知道裴辭會來此。

“府中簡陋,也沒有什麼像樣的茶水,兩位慢用,可莫要嫌棄。”平樂侯臉上還有些許泛紅,大約是酒喝多了的緣故,這會兒看東西都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這樣的一段話,在旁人聽來,卻是極具諷刺的。

縣令別過了目光,沒去搭理平樂侯。

反倒是旁邊的另外一人,薄唇微張,冷冽的語句從唇齒間吐露出來,“你這府邸,比之靜王府都要奢華上幾分,何以敢稱簡陋。”

裴辭這般直接不給平樂侯半點臉面的樣子,是縣令萬萬沒有想到的。

從前,也有好些代天巡守的欽差來過,可哪一回,不是被收買了,便是橫死在路上,也有的,乾脆裝不知情。

卻沒有一人會像裴辭這般,冷言冷語,半點面子不給,顯然是沒有要與平樂侯任何交好的意思。

雖知這般不妥,後頭要辦事,便難了,這位坐相的安全也極有可能會出問題了。

可他聽了過後,這心裡,卻是忍不住的激動。

終於有人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