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提起盛寶齡,她反倒是想到了盛寶齡的胞弟,同盛寶齡長得一模一樣的盛朗,“對了,你堂兄今日怎麼沒來?”

盛寶黛還以為裴婉是在說盛鞏,眨了眨眼,“來了啊,約莫著等會兒便到了。”

大姐姐生辰,大哥怎麼可能不來。

盛寶黛一聽,盛朗要來,心裡頭頓時便有了危機感,今個兒這場合,兄長可千萬別同盛朗有過多的交集,若是讓旁人瞧出個什麼來了,再多加猜測,指不定明日這汴京城裡便流傳著有關兄長斷袖的言論。

裴左相年近三十而未娶,只因心儀盛家小公子。

這流言要是傳開了,可還得了。

只怕父親母親知道了,這輩子都不會回京了。

深知裴家夫婦性子和性情的裴婉心想著,可腦子裡頭一直轉著的,卻是上回在香房外頭窺見的那一幕……

都親上嘴兒了,若說這兩人還沒什麼,便是鬼都不信了。

裴婉微微嘆氣。

這一嘆氣,倒是讓盛寶黛聽見了。

盛寶黛拍了拍裴婉的肩膀,問道,“怎麼了,唉聲嘆氣的?”

裴婉搖搖頭,“沒事,我們快些兒進去吧。”

“嗯。”

旁的人進了宮,都往宴席去,盛寶黛和裴婉在宮人的帶路下,先去了慈寧殿,見了盛寶齡。

盛寶齡今日剛好小日子來了,在榻上歇了好一會,喝了碗薑湯,這會兒身子暖了些,臉色才好轉些許,卻還是有些腹痛。

都是女子,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盛寶黛臉上掛著擔憂,“大姐姐可是小日子?”

蒹葭應聲,“娘娘今早醒來,便肚子疼了,上月倒是不怎麼疼的,誰知這個月又疼起來了。”

說話間,秋衣將新灌了水的湯婆子取來,另外一邊,盛寶齡已經更好衣了,在宮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裴婉見盛寶齡臉色有些難看,頓時也有些擔心,“不如再休息一會,我方才來時,瞧著人還不是很多,不急著去的。”

這會兒還早著,再休息一會兒想來也是無妨的。

盛寶齡卻是搖頭,“無妨。”

原本殷紅的唇瓣,這會兒,有些蒼白。

蒹葭見狀,扶著盛寶齡坐下,重新取了口脂,又給上了一些,還想著上些脂粉,讓臉色看起來好些,卻被秋衣制止了。

見秋衣搖搖頭,蒹葭也沒再繼續,知道秋衣的意思。

這若是臉色瞧著不好,還能早些以身子不適為由離席,若是就這麼一直在席上待著,才叫真難受。

畢竟今日這席是娘娘的壽誕,可不能不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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