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寶琴紅唇勾了勾,揚起一抹笑,“哪裡好,哪裡不好?”

“當朝左相,自然是好,可這身子……姑娘,汴京城裡頭都傳遍了。”近來,府中姑娘們的婚事逐漸提上日程,丫鬟擔憂,盛寶琴這是瞧上這裴大人了,只得實話實說。

這裴大人就是個病秧子,聽說是活不過幾年了。

雖說是長得極好,品行又端正,可總不能就看著這一些,便眼巴巴的湊上去當個寡婦吧?

這裴大人就是個病秧子,聽說是活不過幾年了。

雖說是長得極好,品行又端正,可總不能就看著這一些,便眼巴巴的湊上去當個寡婦吧?

盛寶琴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意,“是啊,當朝左相,若能嫁他,當個相爺夫人,多風光?”

聽了盛寶琴的話,丫鬟頓時語噎,心裡頭想到的,也不敢說出來,唯恐被遷怒。

那裴大人怎麼說也是當朝左相,裴家那可是汴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便是尋常一些的官家子弟,娶妻那也都是不娶庶的。

更別提這位了,雖說是身子骨差了些,卻也不是盛寶琴一個盛府三房的庶女能夠得著的。

可這些話,丫鬟是壓根一句也不敢說出來,唯恐被遷怒。

盛寶琴心裡有著自己的盤算,雖說在盛府中過得極好,婚事也有主母在留意,可她這心裡頭清楚。

縱使主母待自己再好,可到底不是親生的,這婚事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可她盛寶琴,要做就要做最好,要嫁,也要嫁得不輸任何人。

那裴辭,身份官位都極好,便是身子骨差了些又如何,得個相爺夫人名頭,說不定還能掙個誥命,生個一兒半女的,將來若是裴辭死了,這裴家這麼大的家業,便全落在自己頭上了。

這可是怎麼都不算虧的打算。

此時的盛寶琴,一心便想著要如何為自己弄樁好婚事,根本沒有想到身份懸殊,甚至都快忘了,自己在盛府,其實只是一個庶女。

丫鬟心裡微微嘆氣,姑娘只怕是舒心日子過慣了,吃穿用度都是按著嫡女的份,這會兒,都分不清高低了。

大娘子挑了那麼幾門好婚事,所說門第不是很高,可卻都是些身體康健,又有進取心的年輕男子,可姑娘卻是一個也沒瞧上。

好似這汴京的男兒,都任其隨意挑選了。

就連這裴相,若非與大公子友交,只怕這輩子,都是沒機會瞧上一眼的。

姑娘同裴相,便是不是能放在一塊瞧的。

就這麼任由姑娘想下去,將來還不知會如何。

盛寶琴想著,這裴辭也活不長了,自己還願意嫁給他,給他生一兒半女的,已是犧牲頗大,這擱汴京城哪家姑娘願意嫁的。

儼然,她已經將裴辭這麼多年都未成親的緣由,歸於他身子骨弱,命不久矣,京中無人願意嫁給他。

回到宮中,盛府的訊息也一塊的傳來了。

果不其然,盛鞏又同盛大人吵了一番,這回吵的,比中午那會兒吵得更兇。

好似盛鞏是踹門而出的,半點面子未給盛大人,面色難看的從書房裡頭走了出來,還洩氣一般的踩了那門兩腳。

一旁的管家看得直冒冷汗,分明早些時候還好好的,昨日公子還說試著做些什麼好吃的,給什麼給人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