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盛寶齡的心思(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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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了朝,盛寶齡坐在案桌前,手邊放著奏摺,批閱到一份裴辭的摺子時,看著上頭的字跡,又熟悉又陌生,頓時心思全然不在上頭了。
近來頻繁夢到裴辭,她對那些夢的態度,早已從一開始的不以為意,轉為了現在的細究。
那似乎是從前在盛府時,她與裴辭的交集,她不記得的那段日子裡發生的事。
盛鞏那時只當盛寶齡是年紀小,所言當不得真,更是因為知曉不多,以為兩人便只是平日裡見了幾面,便連之後盛寶齡記不得的時候詢問相關之事,他也是半句不言。
其一是因為玩笑話當不得真,其二是因為盛寶齡當時已經快進宮了,這些事,便是記得不記得,也無妨了。
她不記得有裴辭這麼一個人,與記得有這麼個人,可今後便是再見也並無不同。
如此,又何必說了徒增她煩憂。
而今,盛寶齡自己夢到了這些過去,無論如何都是沒辦法不在意的,而比起煩憂,更多的是,想知道更多的事。
盛鞏覺得她那些話是戲言,可此時的盛寶齡在看見那些忘記的過往時,心裡卻比任何都要清楚,那些曾經說出口的話,都是真心的。
如今,她究竟是因為從前那份懵懂的女兒家歡喜才對裴辭多加關注生了別樣心思,還是確確實實對如今這個重新相處過後的裴辭,生出了別樣心思。
盛寶齡想著想著,覺得腦袋都開始犯疼,指尖揉按著額角,過了好一會,心裡才算平靜下來,縱使她對裴辭如今心思不正又如何,那也是自己的事,萬不能讓裴辭知曉的。
他那般正直之人,若是知道此事,必然疏遠自己。
可她所謀之事,卻仍舊需要事事與裴辭相商,事事都需要裴辭相助,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夠與裴辭疏遠,破壞現如今的和諧。
她該壓下這份不純的心思,不該受此事如此困擾,以至於心神不寧,這會兒連奏摺都批閱不下去。
如此一想,她合上了裴辭的那份奏摺,往旁邊一扔。
旁側的蒹葭愣了一下,目光停在那本被扔在一角顯得有些孤零零的奏摺,不解,娘娘一向認真,今日卻好似有愁緒在身,先是走神,批閱奏摺時心不在焉,現在竟然還將奏摺扔在一處不管。
她若是方才沒瞧錯,那可是裴大人的字跡,娘娘對著裴大人的摺子走神,然後又扔了裴大人的摺子,種種不同於平日裡的異常跡象表明,娘娘與裴大人必然真的發生了什麼。
否則娘娘今日不至於如此反常的。
盛寶齡把裴辭的奏摺扔在一旁後不去看,不去想後,心緒顯然平靜了許多,這會兒,堆積在一塊的奏摺,一下子便都看完,隨即便吩咐宮人將摺子給小皇帝送去,連帶著裴辭的那一份。
宮人離殿,慈寧殿裡頭一下子,便只剩蒹葭與盛寶齡兩人,秋衣在外頭辦事,這會兒,殿裡頭可謂是十分安靜。
靜到蒹葭心裡頭已經控制不住想了太多太多。
外人不知,可她這個貼身侍女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先帝與娘娘,從未有過夫妻之實,她家娘娘其實就還只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罷了,好些個事,其實都是不懂的。
蒹葭有意想同盛寶齡說上一說這些個事,唯恐將來,這與裴大人一時情不自禁的發生了些事兒,若是有了身子,可就實在是太離譜。
當朝太后有了身子,便是想瞞,都瞞不過去。
可究竟該怎麼說,她卻是根本想不到,明白的說,她怕盛寶齡多想,又怕是自己揣測錯了,娘娘根本對裴大人沒有那番心思,與裴大人根本就沒有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