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內。

“你從哪裡過來的?”許平秋將鑰匙扔給陳涉,問道。

陳涉接住,開啟手銬,揉了揉發紅的手腕,說道:“白塔鎮。”

“交易地點在白塔鎮?”

“白塔鎮和馬家村之間的國興麵粉場。”陳涉說道。

“那邊情況怎麼樣了?”許平秋問道。

“呃...”陳涉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現場有訊號遮蔽器,我聯絡不上你們,所以...所以...”

“蝳販跑了?”許平秋皺眉道:“跑了幾個?總不可能一個都沒抓到吧?”

“怎麼說呢,跑是一個都沒跑,但嚴格意義上來講,也確實一個都沒抓到。”

“什麼意思?”許平秋不明所以。

“他們...拒捕,全被我幹掉了。”

“全乾掉了?這...沒抓到買方人證,證據鏈上缺了一環,案件審理會麻煩很多。不過算了,總好過讓蝳販跑掉。”許平秋想了想,笑道:“你還真是個殺星,這次又幹掉幾個?”

“十三個。”陳涉回憶了下,說道。

“十...十三個?”許平秋笑容一僵,不知該說什麼好,愣了好一會,才道:“不對呀,既然蝳販都被你幹掉了,那你是追著誰過來的?”

“呃...我...”

正當陳涉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的時候。

“抓到了,許處。”林宇婧開門上車,對許平秋道:“傅國生的車被咱們逼停,人已經控制住了。”

“抓住傅國生了?好好好。”許平秋高興道:“不枉咱們辛苦這麼久,總算逮到了這條大魚。傅國生這個主腦歸案,底下的小蝦米就一個也別想跑。粵東蝳販被咱們一掃而盡,這下真的可以輕鬆一段時間了。”

“傅國生是抓到了,不過,出了點意外。”林宇婧道。

“什麼意外?”

“車上只有傅國生一個人,沈嘉文不在。而且剛剛接到訊息,半個小時前,二十里外的南延港,有遊艇不顧風暴強行出海,開船的是個年輕女人。所以,沈嘉文很可能已經逃了。”林宇婧彙報道。

“逃了?”許平秋皺眉,大好局面,收尾的時候居然出現了紕漏,這太不應該了。

“咳咳...那什麼,我就是收到沈嘉文的通知,才往大夏灣來的。本以為沈嘉文是想和我一起走,沒想到她卻一個人從南延港跑了。”陳涉藉著這個話頭,給自己逃跑的行為找了個藉口。

“哼,她連自己丈夫都能扔下,你這個姦夫有什麼捨不得的。”林宇婧這才注意道後座上的陳涉,冷哼一聲,說道。

“讓你和傅國生來大夏灣吸引注意力,她卻從南延港逃跑,這女人心機很深啊,不像是個小角色,咱們以前都低估她了。”許平秋評價道,想了想,又對林宇婧道:“小婧,回去後立刻蒐集沈嘉文的全部資訊,她身上肯定有事。”

“是,許處。”

許平秋又看向陳涉,說道:“還有案犯在逃,為了安全起見,你暫時不要歸隊,先去安全屋藏一段時間。”

說著,看了看陳涉手腕,沒看到手錶,便從儲物箱拿了一塊出來,扔給陳涉,說道:“跟之前那塊功能一樣,家裡會時刻注意你的位置和生命體徵。安全屋附近也會有咱們自己人執勤,如果遇到危險,長安三秒,支援很快就到。”

“呃,好的。”陳涉拿著腕錶看了看,忽然覺得,非常討厭這玩意。

...

半個月後,4號安全屋。

轟隆隆

陳涉腳踩合一樁,身上勁力寸寸傳導,由胯至肩,由肩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