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快點,去那個入口。”道哥決定道。

“好嘞。”司機答應一聲,一腳油門,車就躥了出去。

大約用了五分鐘時間,計程車繞著林子行駛了小半圈,到了另一個入口處。

“到了,這個口,其實離野戰的地方更近,你們走快點,沒準能趕在他們前頭。”司機回憶了一下,說道。

“走,小軍,進去看看。”道哥招呼一聲,開啟車門就要下去。

“等等,先把車錢結了。”司機拉住他道。

“回去一起結。”

“那不行,萬一你們兩撥人,談著談著變成一家人,坐上皇冠從另一頭走了,我找誰要錢去?”司機不同意,說道。

“不可能...算了。”道哥不想跟司機浪費時間,索性掏出張百元大鈔,扔過去道:“夠了吧?”

“車費是夠了,但是讓我在這兒等你們的話,還得再付一百定金。”司機接住鈔票,彈了彈,說道:“還是同樣的道理,萬一你們坐車走了,那我不是白等了嗎?”

“行。”道哥無奈,再次掏出一百扔給司機。

“那你要是拿著定金跑了呢?”小軍說道。

“簡單,我手機押給你們。”司機從儲物箱拿出一個手機,遞給道哥,說道:“新手機,剛拆封沒多久,雖然是按鍵的,但值個一兩百還是沒問題的。”

道哥點點頭,也沒在意手機好壞,直接丟給小軍,招呼一聲,就往林子裡摸去。

“抓緊時間哈,超過一個小時,可是要加錢的...”

...

樹林深處,皇冠汽車剛剛停下,一個戴著墨鏡的黑西裝就拉開車門,竄上了副駕駛。

“呼,你們怎麼才來?熱死我了...”墨鏡男說道一半,鼻子嗅了嗅,道:“這味道...你們買臭豆腐了?老街那家的吧,味兒挺正。”

“艹!又少了一家能去的店。”紋身青年罵了一句,然後問眼鏡男道:“人已經抓來了,虎哥呢?”

“在車裡,正和大嫂...”墨鏡男指了指停在前面不遠處的另一輛皇冠汽車,做了個挺胯的動作,說道:“...幹這個。”

“靠!這倆人是充氣娃娃成精吧,見面就要幹。”紋身青年無語的道。

“嘿嘿,這也不能怪虎哥,大嫂那麼騷,換你,你能忍得住?反正我是忍不住。”墨鏡男嘿嘿笑道,隨後眼睛在車內找了一圈,問道:“臭豆腐還有沒?給我來點。”

“這得問白子,看他肚子裡還有沒有存貨。”紋身青年拍了拍駕駛座的靠背,說道:“我說白子,哥求你了,趕緊下去吧,別折磨我們了。”

“不去,外面熱...”白子還沒說完,就感覺椅背又被連續拍了好幾下,不由扭頭問道:“浩哥你幹嘛?想把我屎拍出來嗎?”

“貨呢?你又放到儲物箱了?”紋身青年收起笑臉,語氣嚴肅的問道。

“貨?我沒動過啊,不是藏到靠背裡面了嗎?”白子疑惑的道。

“靠背裡什麼也沒有。”紋身青年又翻了一遍,搖搖頭,說道:“你去廁所的時候,是不是沒有鎖車?”

“好像...沒有,當時走的急,忘了。”白子略一回憶,說道。

“艹!你特麼就不能靠譜一回?”紋身青年罵道。

“貨丟了?”眼鏡男皺眉道:“現在正是缺貨的時候,貨源斷了,前幾天又衝進下水道一批,咱們存貨已經不多了,怎麼不小心一點?”

“咱們離開總共也沒多長時間,東西藏的也很隱蔽,所以肯定不是普通人,應該是熟手偷的。”上車後仍舊一直死盯陳涉的寸頭,此時也忍不住發言道:“火車站附近的扒手,都是疤哥的人,打電話問問吧,沒準能找回來。”

“疤哥上個月跑路了,現在火車站是大東和波仔話事。”墨鏡男說道。

“那就打給大東和波仔。”紋身青年道:“有沒有他們電話?”

“我有大東的電話。”白子道。

“有就趕緊打啊,愣著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