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咒胎趕在了所有人的前面,一口吞下那誘人的芳香。

無慘這時候才想起來,這個味道他應該是在哪嗅到過的,只是究竟在哪來著?

咒胎打了個飽嗝。

緊接著,就像是打了激素,或者是被一雙無形的神之手硬生生將它一整個重新捏造,咒力如同天災級的暴風,在整個校園場地裡呼嘯的颳起,五條悟蔚藍的雙眼緊盯著,其他咒術師們則被這個味道激的想吐。

他們其中有人立刻將這邊的情報彙報給了本家。

要更多的救援。

直覺告訴他們,再沒有救援的話,說不定他們的神子真的會有意外也說不定,他們需要一個保險裝置。

五條家的神子發出指示:“撤。”

他的眼睛告訴他,那個咒胎到達了一種就算把他們所有人都送上去也未必能順利拔除的程度。

倒是他成年之後可以,但現在不行。

現在把自己送上去,會被一起吃掉。

咒胎的表情有了變化,它最開始還是享受,沉醉,可就在咒力到達一個頂峰之後,它突然轉變為痛苦。

痛的它滿地打滾,用它那破鑼嗓子嘶吼。

然後一道道裂縫出現了。

裂縫出現在咒胎的身體上,它的外表也逐漸變成灰色,就好像生命力被體內的什麼東西吸取。

這個現象在場的咒術師們也不能說陌生。

因為這很明顯,咒胎之所以稱之為胎,就是沒出生之前的東西,它遲早是要成為咒靈的。

而現在,就是這個過程。

咒力的濃度逐漸上升,然後在一個臨界點徹底爆發。

那一瞬間,五條悟還以為世界被摁下了暫停鍵,太陽的光芒徹底消失,月光照在新出生的咒靈身上,風聲水聲人聲統統消失。

就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不,呼吸聲不是消失了,而是大家都不能再呼吸。

空氣中的氧氣消失了。

人類是不能失去氧氣的,這一點立刻就得到了驗證。

咒術師們痛苦的躺在地上,大口呼吸著,卻什麼都得不到,這種痛苦又刺激了他們的淚腺,脖子很快就紅脹起來,血管肉眼可見的崩起。

“離開這裡!”

這個咒靈不可能將世界上所有的氧氣都抽幹!

在這句話說完沒多久,咒靈終於露出了它的面目。

咒術師們現在已經沒有心神分給它,但不代表其他不需要氧氣的咒靈們沒有。

它們對於這個新夥伴好奇中帶著期待。

至於為什麼如此肯定是新夥伴。

因為人類是絕不可能將咒靈當作自己人的,他們信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千年不變。

當然,除非這個新夥伴被某些特殊的咒術師抓去做成自己的寶可夢。

但看這個場面,它們也很好奇什麼樣的咒術師能做到這一點。

這些都只是思維發散的後果。

它們依然站在原地,甚至沒有對咒術師們下手。

一個黑霧是最先出現的,它從原本咒胎的身軀中緩慢飄出,一片又一片,黑霧之中又摻雜著絲絲血氣。

無慘想了想,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只咒靈應該是出於人類對死亡的恐懼而誕生的才對,是因為裡面又摻雜了對不明物富子的恐懼嗎?這只咒靈給他的感覺很奇怪。

咒術師們開始撤退,互幫互助的那種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