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場分出‘你我’的宴會上,他突然發現這一家子咒靈居然是真的把一個人類當成是自己家的‘人’,他的感覺有點奇妙。

不,是詭異。

伏黑玲子回頭、帶著她腦袋上那根賊粗的‘傳輸通道’回頭看他。

甚爾又止不住的想,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明明一隻和玲子待在一起,究竟是什麼時候這個管子跑到她頭上但是他卻一點都沒發現的?

“怎麼了?”

伏黑玲子順著他的目光拿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撲騰了一下。

甚爾就眼看著她的手穿過了那根‘傳輸管道’。

“你……頭頂上有根管子。”

他也想過要不要直接瞞下來,然後自己去調查,但是如果那樣的話一旦事發,感覺他可能會很慘。

直覺替甚爾重新選擇了路線。

伏黑小姐則大驚,不斷在頭上來回揮舞:“我頭上有管子?!”

這話說的有些瘮人,誰都知道,腦子上要是插著管子,多半不是什麼好事,這一刻,伏黑小姐閃過了許多這個實驗那個實驗,這個白大褂那個無框眼鏡。

伏黑甚爾也試探著將手湊過去,毫無意外的穿了過去。

“你現在有沒有一些特別的感覺?”

伏黑小姐閉著眼睛自己感受了一會。

“沒有,不難受。”

按道理來說,管子長在她腦袋上,那最先有反應的也應該是她,但就是一點痛苦的感覺都沒有!

伏黑甚爾看著還在管子裡不斷湧動的液體,它們還在矜矜業業的不知為誰打工。

一樓的伏黑一家跟普通人有說有笑,臉上全是愜意。

等等?愜意?

他好像知道了什麼!

但他沒有快過耳麥裡出現的提示,到時間了,伏黑小姐現在應該從死角處走出來了。

光線驟然暗了下來。

漆黑催促著伏黑玲子的步伐,她遞給甚爾一個眼神,然後昂首挺胸的走了下去。

她似乎還聽見了某個人冷哼了一聲,看過去才發現是那個園子所說搶了她開場舞的少女。

伏黑小姐眨眨眼,特意向那邊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那意思大概翻譯過來就是:你看,你搶了開場舞又怎麼樣,今天的主角還不是我?

然後玲子聽到了某個人抓狂的聲音。

她感受到一陣愉悅。

怪不得世上壞人這麼多,原來做這種跟‘好孩子’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壞事’時居然會有這麼大的爽感!

更別提那還是一個跟自己不對付的人。

後面的團隊在透過耳麥不斷的傳達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甚爾就躲在暗處,仔細觀察‘傳輸通道’是個什麼東西,他還在鏡子裡看了看自己的頭頂,什麼都沒有,是因為他沒有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