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什麼要求,傢俱這種東西能用就行。

“那我就給你選跟我一樣顏色的了?”

這邊說著,她又笑起來。

“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喝醉瞭然後跑到你的房間去,就因為我們房間所有東西顏色都一樣?”

甚爾仔細思考這個問題:“但你的房間在我的房間前面,這種情況,只能是故意的吧。”

她直起腰。

“你說的對,我會小心不發生這種事情的。”

甚爾在設計圖上左滑右滑,如果從門口進來,她應該在這條路上晃悠,然後這麼走,才能完美的避過她自己的房間,還有,他的門不能關上,要不然進不來。

所以,這條路上應該不能放其他的東西,還應該做成很好走的樣子。

他仰著脖子想。

“哦對了,上次,為什麼你出國那麼麻煩?”

她彷彿是隨口一提。

就連視線都沒有離開設計圖。

甚爾也不覺得這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沒什麼,我最近打算脫離禪院,所以就有人給我找點麻煩而已。”

她隨便猜測了一下:“是以前得罪的人嗎?”

甚爾想了想:“不知道。”

她摸著他的下巴,手指肚在他嘴角的疤痕上輕輕摩擦:“所以你是被人欺負了嗎?因為你脾氣好?”

禪院·天與暴君·甚爾回想起自己曾經的人生:“是啊,我脾氣是有點好。”

仔細想想,他到現在都沒有把禪院一把火全燒了的理由,可不就是他脾氣好嘛。

“你這樣不行,要是對方想要你做你不喜歡的事,你要堅決說不!”

伏黑玲子這話說的很正式,她放下ipad,對上他的雙眼,還要他答應她,以後如果有人想要強迫他做什麼,他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甚爾看著她的雙眼,她是真的堅定的認為他脾氣好到所有人都來欺負他。

莫名的,他快速轉過臉。

伏黑玲子只能看到他來回動彈的喉結。

和他只露出邊緣的瞳孔。

“你不能別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嗎?”

她又想起來之前見子給她的資料。

“你想要脫離禪院家就是一個很好的想法,他們居然不把普通人當人,這種想法是十分錯誤的,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這種善良的人跟他們那種人混在一起,當然會覺得不舒服。”

她摸摸他的頭。

“跟他們玩不到一起去不是你的錯,這是因為他們不是正常人,而你是個好孩子。”

對於他要脫離禪院家這件事,伏黑玲子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愉悅,只要甚爾離開他那個“家”,他就無處可去了。

那麼現在能讓他當成下一個“窩”的地點就只剩下了她的身邊。